準備后撤山茲人和家丁們都齊齊愣住了,怎么對自己人動手了?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列槍陣,前進!”在鄧青杉的命令下,親衛們沒等眾人思考的時間,接連射出箭矢后,一排排的長槍瞬間列隊,開始向前方挺進,刺殺任何站立起來的敵人。南營軍此刻也開始列出槍陣,朝前方擠壓過去,將一個個山茲人刺倒在地。
如果此刻張繼明有一架無人機鳥瞰現場,就能發現主道路上的敵人此刻亂哄哄的,兩頭被擠壓著無處撤退,像一節無法發揮戰斗力的“香腸”一般,被兩頭挺刺的剃刀不斷的越削越薄,直到最后“香腸”幾乎全部消失。很多人想從小巷子中逃走,甚至想逃入兩側街道的房屋中,但等待他們的依舊是南營軍雪亮的砍刀,最后只能在一聲聲慘叫感受到絕望。
白袍人全部被從屋頂上擊落了下來,疤臉首領此刻看著周圍全部被刺倒的“友軍”,心中悲涼不已,血紅色的雙眼看一眼鄧青杉的方向卻找不到對方的位置。身為王族死士,雖然是旁支中的旁支,但依舊是身負王族血脈,努力想要驕傲的再站起來,卻感覺雙腿早已不聽使喚。疤臉首領知道自己這一戰輸的很徹底,最后的籌碼也全部用完了,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看著走向自己的那名頭發泛白的將領,悲憤道:“鄧維,你這個亂臣賊子,先王當初真不該將南營軍交到你手中,你真的要讓先王絕后嗎?”
屠殺般的戰斗慢慢平息后,鄧青杉越過地上的一眾尸體,來到被疤連首領怒視的那名將領面前,低首道:“義父,逆黨在城中各處制造的混亂已經全部平復下來,城外集結的逆黨也已經被北營軍擊潰,目前各處的傷亡損失正在清點中。”
“做的很好。”鄧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面容扭曲的阿西惡,想要走過去,卻被附近的疤臉首領抓住了自己身上紅色長袍的一角。
疤臉首領怒道:“鄧維,你這個叛徒,可惡的騎墻派,忘恩負義之人,,,”
鄧維面無表情,只是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一劍揮去,對方的頭顱便被斬落,滾落到了街邊的一角。
鮮血濺到了鄧青杉的臉上,但他卻不敢在此刻擦拭,只是撇了一眼頭顱上不甘心的面容,心中的情感有些復雜。
阿西惡此刻雙腿也被捅傷倒在地上,想到自己沒有被殺死,猜測著很明顯是鄧維的命令所致,看著對方手持帶血的佩劍接近自己,手中的鐵錘握的更緊了。
“阿西惡,愿降否?”鄧維走向前,一腳踢開對方手中的鐵錘,然后踩著對方的胸膛,直視那雙充血的眼眸道。
咳了一口鮮血,阿西惡努力使自己笑著說道:“山茲人可能會屈服于祺國人,但絕不可能做景國人的狗,你們景國人真是毫無信義可言,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了你們的承諾,給我個痛快吧。”
鄧維聞言表情一變,接著說道:“敕封你游擊將軍之位,助我大景國拿下黃祺山脈的一線谷,祺國覆滅之后,祺國平原以西之地,予你建國。”
“想讓我的部落成為仆從軍?”阿西惡閉上眼睛,像是放棄了抵抗一般,語氣嘲諷的笑道:“別做夢了,給我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