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反復看了幾遍歌詞,謝晚晴和陳星竹都仔細品味歌詞含義,宋織雨卻鼓鼓腮幫,直接抬頭看徐盡歡,大眼睛眨巴眨巴,嬌聲道:“哥,你解釋給我聽嘛!”
她當然沒有這么笨,但早就看出來徐盡歡什么德行了,自己再怎么懂,他都要顯擺一番,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好好裝一下?
“簡單來說,飛鳥和蟬就代表愛情中占據主動和被動的兩方,”
茶幾上有剛剛謝晚晴洗好的葡萄,徐盡歡拿了幾顆,很瀟灑的丟了顆葡萄到嘴里,往沙發上一躺,儼然指點江山的大佬坐姿:“這里的主動不是主動追求的那個啊,主動追求的往往是被動者……”
三個女孩子都認真傾聽,不由自主身子微微前傾,宋織雨顯不出來,陳星竹衣服保守,以她的規模同樣不是很明顯,但謝晚晴哪怕衣服保守,身子前傾時候那種碩果累贅的弧度也很惹眼。
徐盡歡悄悄瞄了一眼,怕被發現,趕緊挪開,繼續道:“蟬是守候和等候的那個被動方,飛鳥是可以遠離的那個主動方……剩下的就你們自己理解了,說得太明顯了就沒意思了,要保留想象空間。”
陳星竹見他還真故意裝起來,好笑地嗔道:“不是你自己說為了押韻什么都能寫出來,不要太尋根究底嗎?”
徐盡歡笑道:“解釋權在我。”
“我發給星若看看。”
陳星竹拿出手機拍照,又道:“我感覺這首歌的歌詞更清爽一些,情愛的味道比較淡。”
徐盡歡懷疑她在委婉勸告自己不要整天想著早戀,這個場合自然不好多說,將這首歌高潮部分簡單哼了一遍,陳星竹跟著學兩遍,然后再唱給妹妹聽。
“他又寫了一首歌?”
陳星若很快就看到消息,知道姐姐今天休息,直接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微信前兩天剛剛更新了版本,支持視頻通話了,因而也就直接用微信打了,“他是不是作弊啊?是不是花錢請別人寫的?”
徐盡歡沒好氣道:“人家有本事寫出這種歌,用得著賣給我嗎?”
“那你寫出來,不也是賣……”
陳星若本來想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說一半醒悟過來自己壓根沒付錢,于是改口道:“送給我了嗎?”
“他是為了讓你喊姐夫。”
宋織雨翻了個白眼,同時飛快起身,跟陳星竹拉開距離,免得又挨巴掌,“說不定還想讓你喊別的……”
陳星竹瞥她一眼,宋織雨立即露出乖巧笑臉:“我開個玩笑,我哥這么做主要是善良,義薄云天,不求回報。”
她旋即又在心中補了一句徐盡歡說過幾次的名言:‘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徐盡歡沒理她,對陳星若道:“兩首歌你自己選一首,最多海選的時候唱一首就行了,用來宣傳,到時候就說是你自己寫的……”
陳星若好奇問:“為什么只能唱一首?”
“萬一賽事方卡你版權呢?”
徐盡歡撇撇嘴,“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歌,可不想白送給別人。”
“有道理,還是你比較陰險。”
陳星若想了一下,有點意外地笑道,“想不到你還挺靠譜的嘛。”
宋織雨噘噘嘴,沒有說話。
謝晚晴一直都沒說話,在認真看歌詞,她覺得徐盡歡歌詞里面好像也有深意,好像有什么話想要對自己說。
否則剛剛他講解歌詞意象的時候,為什么偷偷瞄自己呢?
‘難道他看出來我的猶豫和糾結了?’
謝晚晴心中暗想,‘他的意思是,不管我怎么選擇,都會像歌詞里面的那只蟬一樣,哪怕苦苦等候不存在的第五個季節,也會等我飛躍北緯線回來?’
她覺得這有點太牽強,可結合著倆人之間的狀況和徐盡歡的眼神暗示,又覺得非常有可能。
‘要不要找他問一下?’
她有點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問他。
從銀川回來之后,幾個人經常在一塊,倆人就沒有再親密接觸過了,謝晚晴雖然當時非常羞澀和慌亂,可現在徐盡歡沒有再亂來的環境了,她又覺得心中悵然,如果所失……
“謝啦,姐夫!”
陳星若雖然有時候看徐盡歡不太順眼,但也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因此很給面子,在掛掉電話之前特意又喊了一聲姐夫,然后搶在姐姐罵自己之前趕緊掛掉了電話。
她想了一下,拿著手機下樓,在小區健身房里面找到了陪陳星宇玩的虞沛珊,道:“珊姐,你再幫我看一下。”
“這么熱的天,你跑過來給我看什么?”
虞沛珊曾經也是個文學少女,甚至也寫過一些歌詞,還被在學校樂隊擔任主唱的室友拿去唱過,只是家庭條件所迫,沒有追求夢想的土壤。
陳星若之前最后一次寫的歌詞,質量明顯比前面兩次提高了不少,主要原因就是虞沛珊幫忙改的,因此她又拿過來給虞沛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