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目光閃爍,局面一下子就被姜桓月扳過來了,這讓他措手不及。
明明十拿九穩的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他還是小看了姜桓月。
“父皇。”
姜儲嗖的起身,揮手打斷了七皇子,他走到白灼面前,手掌緩緩貼在他的胸口。
片刻后,一縷紫色火焰被抽了出來。
姜儲目光冰冷的看向秦云,道:“這是你的火焰吧!”
“是。”秦云點頭,又道:“不過這是防止他反抗留下的。”
“但是你并沒有重創生擒白灼的能力。”姜儲一針見血。
秦云張了張嘴,他的確沒有這個能力,那一次是利用白灼的大意才將其重創。
所以現在再打一次,他不可能做到。
“這次麻煩了。”
看到姜儲的臉色,秦云已經意識到,他傾向于姜桓月那邊了。
雖說姜桓月那邊的說辭不是一點漏洞都沒有,但是相比較之下,他跟七皇子這邊的漏洞更大。
他制服白灼,這一點對方就不怎么相信。
而且還在白灼體內發現他留下的火焰,這也就能印證白灼被逼這一點。
證據鏈完整閉合了。
而他這邊,除了講述事情的全部經過,還不讓人信服,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突破性證據。
他小看姜桓月了,對方在動手前,就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甚至都預料到可能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所以做了各種應對措施。
現在這么被動,還是他對姜桓月這個人太不了解了。
今天這一關過不去,他可就真的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么感覺了。
可要想拿出證據,除非是讓他跟白灼再打一架,讓姜儲親眼看到自己制服白灼。
但是秦云也明白,再打一架,自己會慘敗在白灼手中。
畢竟上一次能周旋那么久,一來是白灼自知已經掌控一切,帶著一點玩弄心理。
二來是他對自己身上的一些手段覬覦,所以戰斗的時候一直沒有下死手。
其三,就是自己隱藏底牌,趁對方大意的時候出其不意。
如果再打一次,白灼還會犯這些錯誤嗎?
必然是手段全出,快速將他制服,以證實他之前所說都屬實。
這個局發展到現在,幾乎是死局了,即便是秦云也不知道怎么解。
“四哥,我原本想讓你認錯,然后我跟父皇求情,念在你是初犯,不追究責任,可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沒有悔過之心,要知我于死地,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必要顧慮兄弟之情了。”
就在此時,七皇子出聲了,他的聲音很有底氣,甚至,秦云似乎還聽到了一絲嘲弄的味道。
姜桓月不易察覺的驚了一下,但面上毫無波動,道:“七弟,到此為止吧,我知道你可能也是被秦云慫恿的,這件事,我不會追究的。”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別傷了我們兄弟和氣。”
“追究我?兄弟和氣?”七皇子冷笑一聲,道:“四哥真是讓我感到好陌生啊,這么多年,我到現在才看懂你。”
說完,七皇子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
姜桓月眼角一跳,心頭莫名的不安。
秦云看著七皇子手中的鏡子,再看他一臉自信的表情,忽然發現,這個沒心沒肺的七皇子,似乎也變得有些陌生了。
不,他現在叫……姜皓翎。
七皇子拿著鏡子,對姜儲道:“父皇,你送給我的靈空鏡,您還記得吧!”
姜皇點了點頭,眼中掠過一抹別人察覺不到的亮光與贊賞。
“什么,靈空鏡?”姜桓月臉色嗖的一下慘白下來。
七皇子看著姜桓月,道:“四哥,事到如今,我依舊不愿與你撕破臉,只要你誠心悔過認錯,這件事,并不追究,也會求父皇從輕處罰你。”
姜桓月笑容有些勉強,但依舊死鴨子嘴硬:“七弟,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你的,你要用這種辦法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