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一點后,她強忍內心的惡心和悲痛,又掃了一眼床上,在另一個枕頭邊上,一件女性的紅色內衣,像一把利劍,穿透了樓紅英的心。
騙子,都是騙子。
樓紅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發瘋般的把床單,被子全都扯在了地上,昔日那個能為她解決一切麻煩的大暖男,也不過是個玩弄女人感情的高手而已。
自己怎么那么傻,離過一次婚,被男人傷的體無完膚,怎么還那么相信男人的那張嘴呢!
樓紅英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她用了那么久來抵御周啟文的溫柔。在她自認為考察好他的人品和感情后,才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了他,她是想和他一直走下去的,可眼下打臉了。
樓紅英擦干眼淚,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活該;然后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周啟文的家。
走在大街上,望著來來往往但人群,人群中有年輕的女孩子在笑,青春洋溢,樓紅英感嘆一句,年輕真好,她有點理解了周啟文,誰不喜歡年輕的呢!
內心的極度痛苦和失落,讓樓紅英不自覺的走進了一家小酒館。
這是一家有特色的酒館,這里面的客人以中年人居多,老板也是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黑邊眼鏡。
酒館內彌漫著一種古舊而寧靜的氣息。木質的桌椅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墻壁上掛著幾幅書法卷軸,筆鋒蒼勁有力,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老板站在柜臺后面,身形略顯清瘦卻透著一股儒雅;
他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衫,袖口繡著簡單的云紋圖案。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那副黑邊眼鏡后的眼睛透著溫和與睿智。
看到樓紅英進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樓紅英找了個角落坐下,老板默默地端過來一杯酒,輕聲說道:“女士,看你神色不好,可是遇到煩心事了?這酒雖烈,卻能暫時忘卻煩惱。”
樓紅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嗆出了淚花,就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一般。
她沒有說話,老板禮貌的回到吧臺繼續招呼別的客人;雖然老板給人的感覺很好,很舒適,可樓紅英已經不相信男人了。
喝完了一杯,又向酒吧小哥要了一杯,第三杯的時候,老板走了過來,彬彬有禮的對樓紅英說,“女士,你不能再喝了,現在天已經很晚了,我幫你叫輛出租車回家吧。”
“怎么?怕我付不起錢啊!”樓紅英醉眼朦朧,分外妖嬈,她從包里掏出了錢包,拿出幾張鈔票拍在桌子上,“夠嗎?”
老板說夠了,用不了這么多,但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喝多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有危險的。
哈哈哈,樓紅英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開始哭,她對酒吧老板說,“我喝多了,你不就有機會了嗎?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開始表現的那么紳士,背后不知道藏著多少壞心思。”樓紅英帶著醉意嘲諷道。
酒吧老板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輕輕嘆了口氣說:“女士,看來你是受了很重的情傷,但并非所有男人都如此。
酒吧老板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就像這酒館,有真心來品酒放松的人,也有借酒消愁的傷心客,不能一概而論。我只是不想你因為一時痛苦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樓紅英冷笑一聲,“哼,說得好聽,這樣的詞我聽了好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