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鹽坊被夜襲了?”
就連韓爌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中一震。
他率先想到的就是田家。
這種事他們做得出來,也有動機做。
但問題是如今那許青圣眷正隆,而田家與許青的矛盾才過去沒幾天啊!
這時候搞事,那不是找死嗎?
一想到這里,韓爌不由得一陣頭痛。
他看向了一旁的錢謙益與周延儒兩人,只見這兩人也是眉頭緊皺。
“許氏商行為國為民,更是深得民心,想不到竟有人敢如此目無王法!”
崇禎怒氣沖沖的道:“聽說那田家前兩天才和神意伯鬧了矛盾,莫非就是田家做的?他們究竟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里?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韓爌三人心中一震,他們至今都不知道田家有沒有做。
畢竟昨晚田家才收到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但無論這件事田家有沒有份,他們都必須替其洗脫。
畢竟田家包括晉商可是孝敬了不少銀子的,一旦出事指不定會將自己等人供出來。
周延儒上前一步:“陛下,那田家都是一群老實本分的生意人,怎會做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他們的恩怨臣也略有耳聞,無非就是田家的公子惹了眾怒被百姓痛打一頓,又怎會小肚雞腸去得罪神意伯?”
韓爌也是點頭:“沒錯,并且那田家乃是生意人最是講究一個利字,這么做有何好處?并且這些商賈之人最是精明,剛剛與神意伯發生矛盾,又怎會傻到立即報復呢?”
“這不是擺明告訴天下人,就是他們干的嗎?”
崇禎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你們說的有些道理,兇手終究是要找出來的,同時也要防止再度發生這種事。”
“朕也不怕告訴你們,那神意伯說了他商行的總利潤將會拿出三到五成來繳納商稅,到時候會有部分進入國庫,有部分進入內帑。”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都是震驚了。
那許氏商行的利潤何其暴利,他們都是略有耳聞。
怪不得皇帝如此在意,原來是許青交保護費了。
大明自然也有商稅,但卻遠遠沒有這么重。
基本都是三十取一,與這三到五成的商稅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錢謙益嘴角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若是將這么高的商稅收到自己的利益群體身上,他是必定出聲反對的。
但如今只收取許氏商行的那就沒事了,因為到了國庫里自己等人或許還有機會賺一點油水。
韓爌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于是對于如此高的商稅并沒有反駁。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防止此類事件的發生?”
“朕覺得之所以有宵小敢鬧事,無非就是欺負神意伯手下沒有兵。”
“所以朕決定讓神意伯組建屬于他自己的親衛軍,震懾宵小。”
此言一出,韓爌幾人都是大驚失色。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如今國庫空虛哪里還能再養一軍?還是給一個商人看家護院!”
崇禎擺了擺手:“放心,朕沒想著用國庫的錢給他養軍隊,而是讓他自己養。”
他看向了戶部尚書:“畢愛卿以為如何?”
不等對方回答,又看向了兵部尚書王洽:“王愛卿覺得呢?要知道一旦有戰事,也能讓神意伯的軍隊上啊!”
畢自嚴率先開口:“陛下英明,老臣覺得此事可行,但為了防止神意伯有異心,親衛軍不宜過多。”
既然不用自己戶部出錢又能養軍隊,加之還有商稅收入。
這種事身為戶部尚書的畢自嚴無比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