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井底之蛙,一二品弱雞,一手拙劣御火術,也洋洋自得。”
柳乘風不屑,連眼皮都懶得撩一下。
“你若不敢御銀火,今日休想善了。”
蕭寒夜臉色冷,殺意濃。
“區區三煉,大言不慚,當該好好教訓,否則,不知天高地厚。”
在場多數鑄劍師紛紛出言斥喝,不論是同仇敵愾,還是為討好天魁國。
“三煉小輩,又焉敢觸銀火,可能把他燒死。”
有人甚至當場起哄。
“今日若不給一個交待,該罰之。”
見群憤洶涌,徐鑫也借題發揮。
“如何罰之?”
蕭寒夜殺氣濃裂,手中的銀火跳躍,就算不能殺柳乘風,也該好好教訓他。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銀火烙之,以儆效尤。”
遠漠劍皇目光冰冷,露出殘忍光芒。
“就憑你們?”
柳乘風冷笑,對他們不屑一顧。
“不敢御銀火,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否則,你狂什么?”
有其他鑄劍師起哄叫囂。
“沒錯,不能御之,就好好留下烙印。讓你知道,三煉沒資格挑釁四煉。”
遠漠劍皇逼近,他四煉靈灶的銀火噴涌,要在柳乘風身上留下烙印。
蕭寒夜手掌上的銀火也如鐵樹銀花沖起。
“那就給你們留下烙印。”
柳乘風冷喝一聲,血海轟鳴,血氣如虹,御鑄劍術,大手向遠漠劍皇的四煉靈灶壓去。
“找死——”
遠漠劍皇求之不得,大喝一聲,御銀火,沖向柳乘風。
銀火如龍,咆哮沖向柳乘風。
“給我破——”
柳乘風大喝,神血咆哮,血海鳴天,鑄劍術鎮落。
銀火一遇,如見到克星,瞬間被鎮入靈灶之中。
柳乘風焉會就此罷休,鎮靈灶,暴銀火。
五十一里血海,四煉先天,這等實力,銀火任由他掌握驅使。
四煉靈灶劇震,如火山爆發,銀火狂暴,噴涌三千里,照耀天穹。
“不好——”
遠漠劍皇大駭,他的四煉靈灶裂開,所有銀火如洪水狂潮,傾瀉而出。
蕭寒夜劇退,欲躲銀火,但,他手就中捏著遠漠劍皇的靈灶銀火。
銀火狂暴,“轟”的巨響,突然爆開,潑了出來。
炸爐!
遠漠劍皇被炸飛出去,鮮血狂噴,銀火淹來,劇痛慘叫,嚇得他急忙御火。
“你敢——”
蕭寒夜退千里,但手中銀火狂燒,不受他控制,把他的手臂燒焦,痛得他大叫。
不少人被殃及池魚,來不及躲避的鑄劍師被燒焦,慘叫聲此起彼伏,比遠漠劍皇還要慘。
“小畜生,我要殺了你。”
遠漠劍皇狂怒,要沖過來。
“劍皇,技不如人,莫丟鑄劍師顏面。”
魏柔柔輕喝一聲,聲音溫柔,卻有莫大威懾。
狂怒要沖過來的遠漠劍皇嘎然止步,憤怒無比。
在鑄劍師的世界,劍廬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如神朝的神域。
徐天師一句話,便可讓鑄劍師無立足之地。
蕭寒夜也是怒火沖天,英俊如他,被燒了一只手臂,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殺氣起,都想沖過來殺柳乘風。
魏柔柔輕蹙眉,他只能嘎然止步,森然的目光盯著柳乘風。
“炸爐,這怎么可能?是怎么做到的?”
其他鑄劍師驚駭,不敢相信看著柳乘風。
三煉鑄劍師,是怎么做到讓四煉靈灶炸爐的?連四煉鑄劍師自己都做不到。
“公子好一手獨一無二的御火之術,前所未聞,前所未見。”
魏柔柔秀目亮晶晶,看著柳乘風十分欽佩。
她自幼跟隨徐天師,什么御火手段沒見過。
達到柳乘風這等隨心所欲的典范手法,她還真的未曾見過。
“劍走偏鋒罷了。”
蕭寒夜冷哼一聲,妒火大盛,他是喜歡師姐。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區區御火,不足為道,只有一些四煉弱雞,自鳴得意,以為自己掌握什么了不起的手段。”
柳乘風睥睨,笑傲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