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評委老師左顧右盼的看著對方。
最終眼神落到了王勁崧的身上。
“貝殼,你怎么看?”
貝殼是王勁崧的藝名,一般而言,他們也不會互相用藝名來稱呼對方,實在是眼前這個學生的表現,太過于讓人驚訝了。
第一次有學生朗誦《七殺碑》。
至少縱觀北影,他還是第一個這么做的人。
朗誦古今中外名著的考生太多了,大多是詩詞歌賦,阡陌風流,多愁善感的情調。
你倒好。
張獻忠的名作。
可還行。
“我還以為他會給我一次殺氣縱橫的表演,結果半點殺氣都沒有。”
王勁崧此時沉吟道。
這是一場期待錯位的表演。
殺氣縱橫的詩,沒有半點殺氣。
“但為什么我覺得他剛剛的樣子反而更令人覺得恐怖了。”旁邊一個評委老師毛骨悚然的樣子。
剛剛那虔誠的樣子,反而像是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的樣子,虔誠的感覺就在骨子里的。
那種矛盾的感覺。
卻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剛剛王勁崧就感覺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后退。
被嚇到了。
一個虔誠的。
殺人狂。
不對,叫他殺人狂也許不對。
因為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他的殺戮,源自于他的信仰,他的信念。
就是這種化學反應的糅合,才讓這朗誦出來的七殺碑,有一種奇妙的滲人
王勁崧承認自己剛才被嚇到了。
此時,王勁崧不可思議道。
“這個新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走出考場的李軒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藝考和高考就沒有什么區別,都是窮盡自己學習出來的手段
人生重要的分水嶺。
除了羊水之外,就是這高考的橋了。
藝考也是一個道理。
努力和積累,都濃縮在這三分鐘的時間里。
越來越多的考生陸陸續續的走出來。
初試,復試,三試。
每一輪的獨木橋都能淘汰掉幾乎一半的人。
第一輪其實最重的重點是心態方面,只要心態不是特別弱的話,基本都能打個合格的分數。
“怎么樣怎么樣,表現的如何呢?”旁邊的黃博就看著李軒好奇道。
“還行。”
“我也感覺我還行,應該算是我這三次考試以來最好表現的一次了。”
黃博覺得自己就很有希望了。
我優勢很大。
其實黃博的情況,考中戲也許是更好的選擇,中戲挑學生,生旦凈未丑,丑角旦角,只要你有特色他都要,不像北影,他的準則就是培養明星,而不是演員,也就是培養旦角。
兩者走的路線就不一樣。
不過李軒也沒有什么好為人師的想法。
尊重每個人的想法,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感覺有一些進去時志得意滿的紅孩兒和二三代們,出來的時候都是一副苦哈哈的樣子了。”
“這太正常了,我作為有三次考試經驗的專家,就在這兒跟你說說。”此時的黃博調侃道:“這里好多影二代三代的哥們兒,都和我一樣是二三進宮了,有些走的還是留學歸考的路線,現在國外拿了相關的藝術畢業證書,然后才來考試,但好像也沒有什么用處。”
有些人就算是吃盡了資源,也依然是窩囊廢一個,這可能也是黃博為什么執著于北影的原因吧,雖然有很大程度上的相貌歧視,但這地方真的不收樂色。
這里會偏心俊男靚女,不否仁天生的差距,但也不會因為權勢和人情世故去偏心。
就算是家境背景卓絕的樂色。
他們也是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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