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言自語地走到了云越面前,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才到,察覺到這邊的異樣,不是有意偷看的。
林遠。林遠站定拱了拱手。
云越,這些人你知道?
林遠搖了搖頭:知道,他們是蟲蠱師控制的人,我同蟲蠱師有過點摩擦,之前察覺到他的味道趕過來的。
趕過來?很遠。
林遠笑了笑:數百里地吧。然后他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請你喝一杯?
云越有些意外,這人這么自來熟的嗎?
而林遠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第一次見面但這人身上有種熟悉的陌生感。他也能夠感覺這人并不壞,感知可是林遠的看家本事,所以也就沒有太客套了。
還有一點就是,對方那飄飄然的瀟灑劍仙感覺讓他很羨慕。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只仙鶴,更帥了。他也有練劍,可就是練不出那種出塵的感覺。師傅說他練的都是殺人劍,重技藝殺伐,可能還受到一點少商的影響,估計這輩子與飄飄然的劍法絕緣了。
越是沒有什么,便越是羨慕什么,放在林遠身上也是很受用的。
所以他對云越本身的感官便不錯。
真的好嗎?看著眼前這人,在一堆殘肢斷臂中討論喝酒。
林遠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啊的一聲一拍腦袋,只見林遠伸出手,輕輕向下一壓。
這一動手,云越臉色就變了,一股極其暴躁蠻橫的壓力從自己身邊掠過。這氣勢如同地龍翻身,地面一瞬間的顫動,血液尸體全都被這一下顫動卷入了大地之下。這一片的地面仿佛被翻了過來,他甚至能夠聞到下層潮濕泥土的味道。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人有著這種實力,強大、蠻橫、暴力,與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然后林遠便將手按在地面之上,輕聲念叨著往生咒。
當再一次站起身來后,看向云越發現云越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以為是往生咒,于是解釋道:這是從一個老和尚那里學來的。那老和尚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不過一生慈悲憐憫,他念的往生咒很令人動容。他的意思是熟能生巧,但我能聽出其中的憐憫,所以學了一手,算是一種心理安慰。
其實我師傅不那么喜歡和尚,但也不會一棒子打死吧。
云越奇怪的表情其實并非是因為林遠念往生咒,而是林遠的實力。這種實力已經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那一掌要是打在他的身上,他都沒有把握能夠盡數接下來,這不過是對方的隨意一掌。
你的實力。
啊!這個啊。林遠笑了一聲,我十一二歲便修行了,別看我年輕,其實按照普通人年齡計算,我可能都已經要夠上老年了,也有可能天賦好一點吧。
何止是天賦,云越自認為自己的天賦不錯,但年紀相仿,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走吧。林遠拍了拍云越。
云越抬眼看去,周圍大部分人已經跑光了,空蕩蕩的,連東西也被搬走了,畢竟沒有食物早死晚死都得死。
剩下的都是些狂信徒,要么見事情結束了,依舊一臉面無表情地回到了原地。不得不說,連生死都不怕,那還真的沒多少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