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囑咐了幾句便去往了昊日仙宗的最高峰。掌教在那里,他得去商量一下。
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子他便可以旁觀,不管結局如何對他都沒有多少關系。但是現在那人成了自己的弟子,他有必要去爭取一下。
唉,這個弟子還是太過于耿直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等秘密說了出來。其實這也可能是必然,因為有著這樣的神通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多顧慮。
他倒不后悔收這個弟子。畢竟有著這般出眾的天賦,單靠著自己的摸索便超越了大多數的同輩之人,這是一塊美玉,細細打磨必定光芒萬丈。
更何況,這還是一塊內有乾坤的美玉,那神通簡直聞所未聞。
不管用什么辦法,他都要打消掌教帶著這個新收弟子去往北荒州的想法。
幾步之間便來到了大殿之外。
正想著該怎么說的時候,那扇大門已經緩緩打開。看來掌教知曉自己要來。邢林緩緩走入其中。而蘇苜也好奇得緊。一直聽聞這洞天世界的最高戰力所謂的掌教的實力到達了什么程度。
這一次倒是順便充分不再隨意地使了一個障眼法。他將自己過去的所有痕跡都隱藏了起來,幾張符箓隔絕內外,切斷了任何聯系,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
他可不想露出點馬腳。要是讓人發現了,那才尷尬呢。
踏入大殿的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炎熱的氣息,仿佛置身于一個大火爐當中。其實從裝飾來看就是一個大火爐,不,丹爐。滿目黃銅色,雕琢精美,最中心處坐著一個中年人,火紅色繡金長袍,張揚且放肆。
見到邢林時笑了一聲擺擺手道:就知道你要來。你這悶葫蘆,都已經多久沒有來我這了。
邢林苦笑。他知道這一次將無功而返了。作為他的師兄,他再了解不過了。這人看似大大咧咧不拘一格,但其實更是一個倔脾氣。他的決定,別說八頭牛,八百、八千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過邢林依舊接下他的話。
四五百年了吧,記不得了,時間過得真快。
你還在為當初的那一件事情而怪我?掌教隨意地把話說了出來。
嗯?似乎有什么了不起的八卦。
正在觀察大殿的蘇苜皺眉。如果這八卦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他倒是樂意坐下聽一聽。可這一次是擅作主張的打擾,還是算了吧。而且他將目光落在這昊日仙宗的掌教身上。這人很強,至少在自己道路上走了很遠很遠。如果按照籠統的來說,這人已經站在了入道者的巔峰,只差一步便能成道。但這一步如同天險,死死地卡住了去路。
這種原因要多方組成,有自身的緣故,有著天地的緣故。而這樣的存在在洞天世界內有六個,倒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瞧了一眼兩人,蘇苜便緩步離開了。打聽別人隱私總感覺怪怪的。
來得快,走得也快。與其在這聽八卦,不如去瞧一瞧那一位金烏欽定的主角。
大殿之中并未有人發覺,依舊自顧自地談天。
不過他們口中的話題依舊環繞著那一位李殊。
聽到掌教的詢問,邢林沉默了半晌,才嘆氣道:這么久了,要怪氣也散了,只是不愿提及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