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并非是金烏?
也不一定吧,說不定是那一位留下的后手也說不定。現在談論這些可能太早了。不過,一直聽聞遠方卻從未見過任何痕跡倒是古怪了些。不管是那假的昆侖,還是這洞天世界中,按理來說哪怕是金烏掌控,應該也或多或少的留下些痕跡才對。
然而現在卻什么也沒有,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了。能夠做到這般程度,想來是他將痕跡藏了起來。蘇苜順著線索說了下去。
況且這個洞天世界也古怪得很。所以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么?這彎彎繞繞的真是讓人頭疼。蘇苜如此說道。
然而蜃龍并未立刻說什么,反而開始了思考。
其實我們原本是想引蛇出洞的。你也知道,這個洞天的掌控權在天上那個家伙的手中,本體并不好突破。我們便想讓他自己出來,這樣從點到面,徐徐圖之,同時也更好突破點。
這一次來的是誰?
蘇苜知道蜃龍問的是什么:一個記憶、性格乃至平生都是虛假的少年,違和感很重,就像是一段強行穿插的人生,不能細究。能力倒是很有趣,叫做無咎。
無咎?
對,無災禍,相對的平安,施行的范圍很廣也很深。有了這個洞天的加持恐怕不會太好對付。而且這不過是表象,內里是什么我之前也說了,并不好判斷。
蜃龍瞳孔微張:這么大的手筆?
哈哈,你是小看了你自己嗎?一位先天神祇的到來不管怎么說都不算是太好的事情吧,怎么慎重都不為過吧。不過我想,找你來做誘餌是對的,因為十分合理,畢竟你的到來也算情理之中,比一個后天生靈要好得多。
不至于一下子打草驚蛇。
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蜃龍笑著回道。
雖然先天神祇們本身打生打死的,互相是仇視的,但這更多的是一種類似于內部的事情,會下意識的有種莫名其妙的認同感。如果此刻的誘餌是蘇苜,那這種認同將蕩然無存,只有深深的敵意。
硬要形容,先天神祇更像是一個國家內的黨派之爭,為了利益恨不得對方死是真的,但同屬于一個國家也是真的別扭感。
但蘇苜就是另一個國家的入侵了,完全是兩種概念。
蜃龍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蘇苜他們便隱藏了起來。這里不得不說默契,連老山羊這種完全被晾在了海上沒有一點消息的也自覺地將自己的蹤跡隱藏了起來。
天上掛著的那一個不管是誰。
他都無法做到對于這個世界的完全掌控,所以這才方便出其不意。
這也算一開始的考量。
那現在你又想怎么做?蘇苜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有你兜底,對面是那一位,是金烏有什么區別嗎?
聽著蜃龍的話,蘇苜莞爾。
瞧瞧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