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梁氏微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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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關總兵府。
陽光灑在總兵府的庭院,一片莊嚴肅穆。此時,朝廷來的宣讀圣旨的太監立于廳前。
太監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賈玌勇冠三軍,于遼東戰功卓著。冊封其為勇武伯,官拜從三品游擊將軍。賜黃金千兩,綢緞五百匹,山文鎧一副。望其再接再厲,為大慶社稷再立殊勛。欽此!”
賈玌跪地謝恩:“臣賈玌,謝陛下圣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之后,賈玌接過圣旨,不動聲色地握住太監的手,道:“有勞公公不遠千里,一路奔波來此宣讀圣意。”
太監心領神會,捏了捏手上的錢袋子,臉上堆笑,揣入懷中:“我等身為宮中太監,自當為陛下分憂。賈將軍不必介懷。”
一旁的保齡侯史鼐拱手道:“恭喜賈賢侄,此番獲此殊榮,實乃賈家之幸,也是大慶之幸啊。”
賈玌連忙還禮:“侯爺過獎,此皆仰仗圣上洪福,將士用命。”
那宣讀圣旨的太監說道:“咱家還要回宮復命,這就先行告退了。”
眾人忙道:“公公慢走。”
待太監離去,廳中各路將領逐漸散去,只剩賈玌與保齡侯史鼐。
史鼐微笑著說道:“賢侄啊,如今咱們自家人在此,不必如此拘謹,無外人就叫我世叔便是。”
賈玌也不客氣,點頭道:“是,多謝世叔。”
兩人落座,史鼐輕抿一口茶,緩緩說道:“賢侄此番戰功,在朝中也是引起不小轟動啊。”
賈玌面帶微笑:“世叔,其中也不也是依仗熊將軍的光,才能有此成就,侄兒當真不敢居功。”
史鼐放下三才杯,哈哈大笑:“賢侄過謙了,我早從熊將軍那里聽聞,賢侄武藝超群,力大過人。
但為人卻謙遜有加,戰場上奮勇殺敵,毫不畏懼,營帳中又能禮賢下士,與將士們同甘共苦。如此年少便有這般品行和能耐,實乃罕見,想我在你這等年紀時,與你對比,著實令我汗顏!”
史鼐微微頷首,目光深邃話鋒一轉:“不知賢侄對當今大慶局勢有何見解?”
來了,這繞不過去的黨爭!
賈玌站起身來,踱步說道:“世叔,當今之世,雙日當空,太上皇與今上,雖皆為圣明之主,然朝局復雜。
邊境外敵虎視,游牧民族林立,如后金、蒙古,還有那西邊的遼國以及吐魯番諸部,皆對我大慶蠢蠢欲動。
十年前太上皇沈陽之戰落敗,國之軍事力量下滑,致使這些蠻夷窺得我國虛弱,皆欲南下分一杯羹。”
史鼐放下茶杯,有些意外的看向賈玌,作為開國功勛一脈的后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昔日上皇一敗之事,呵!到底不過十二的小娃娃:
“賢侄所言甚是,那依你之見,當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