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外的賈政早已被恭維得飄飄欲仙。他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不斷向周圍的官員拱手還禮,嘴里說著些謙遜的話語,可那神情卻分明是在享受這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賈大人,令侄此次真是立下不世之功啊!”
一位官員滿臉堆笑地說道。
賈政忙回道:“哪里哪里,皆是圣上洪福齊天,小侄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
“賈大人過謙了。”又有官員湊上前來。
...
“什么你說皇帝本來是要封賈玌為一等侯...而你還是將圣旨念出來了!!?”
太上皇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馮保,馮保膽戰心驚,當即跪下,額頭冷汗直冒,聲音顫抖著說道:“太上皇息怒,奴才也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實在不知圣上原本的打算啊。”
太上皇怒目圓睜,手指顫抖著指向馮保,厲聲道:“你這蠢材!壞了朕的盤算!走快點不就好了,如今可好,本意拉攏,卻讓這素未蒙面的賈玌心中對朕有了幾分不滿!”
馮保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連連磕頭,帶著哭腔說道:“太上皇饒命啊,奴才罪該萬死,奴才實在是無心之失。”
太上皇一甩衣袖,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然后陷入沉思,最后說道:“罷了罷了。賈家,哼!說起來當初我如此厚待他賈家,那賈敬最后居然敢公然參入跟隨太子一同謀反。我本就不喜賈家,如此行事便如此吧。”
馮保依舊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太上皇長嘆一口氣:“起來吧,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朕也未料到皇帝居敢直接封為一等侯,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御人之術,但愿這賈玌能明白能聰明點,投入我的手中。”
馮保如蒙大赦,連忙起身,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太上皇寬心,想來那賈玌能領會其中深意,不敢違抗太上皇。”
太上皇冷哼一聲:“哼,但愿如此。若他不知好歹,卷入這朝堂的紛爭,也怪不得朕無情。”
馮保忽然靈光一閃,趕忙應道:“太上皇圣明,太上皇,奴才剛剛想到個法子,或許還可以重新拉攏這賈敬亦或者分裂這寧榮二府呢!”
太上皇眉頭一挑,目光中閃過一絲興趣,說道:“細細說來。”
馮保忙湊近一步,低聲說道:“...”
太上皇沉思片刻,微微點頭:“嗯,此計倒也可行。但需小心行事,莫要弄巧成拙。行了,下去吧!”
馮保行禮告退。
現今的太上皇不過五十出頭,因其保養得當,看上去仿若四十許人。
要知曉,當今皇帝尚不及而立之年。若不是當初,三十萬大軍兵敗沈陽,又逢太子造反,諸般形勢相逼,他萬不得已才舍棄手中權力,將皇位傳予那手中毫無權勢的皇子。
怎料他看走了眼,未曾了解自己這位兒子,如今這皇帝竟在他手中逐步將權力奪回,時至今日,甚至已能與其相抗衡。
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