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鐵甲兵嘴唇顫抖,眼中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來的哪里是什么援軍?分明是賈玌的親兵!
國公爺,請恕屬下來遲!
林宇高聲大喊,聲音鏗鏘。
正好!賈玌森然點頭,接著望著殘存的鐵甲刀斧手,深吸一口氣,而后——怒聲大喊:“一個活口都不留——!”
賈玌一聲令下,聲如驚雷,炸得滿堂殘敵肝膽俱裂!
殺!
三百朱漆親衛轟然應命,鐵甲鏗鏘之聲如同雷霆滾動!
列陣——!
林宇高舉長刀,一聲令下。
剎那間,三百精銳結成鴛鴦陣推進,前排刀盾手轟地頂上,后排長槊森然前指。
殘存的敵兵臉色慘白,甚至有被賈玌殺破膽的直接跪地磕頭:國公爺開恩!我等只是聽命行事......啊——!
話未說完,一柄重斧已砸爛他的頭顱!
殺!
“為國公爺效命!”
一個不留!
鐵甲洪流碾壓而過,慘叫聲此起彼伏。
鐵甲刀斧手早被賈玌打崩了士氣,何來反抗之說!
不......你不要過來啊!
一個鐵甲兵驚恐后退,卻被自己同伴的尸體絆倒。他胡亂抓起地上半截斷矛,顫抖著指向逼近的親衛。
噗!
“嗯!?”
鐵甲兵只覺背后一涼,茫然回頭,卻是見到了一道比那三百親親衛還要可怕的身影!
遼國公——賈玌!
前有三百重甲親衛,后有
呵呵——其實...就這樣死了也不錯,起碼還能留個全尸!
臨死前最后的想法在腦海閃過,那鐵甲兵緩慢的閉上雙眼!
國公爺,您的劍。
林宇恭敬奉上擦拭干凈的寶劍。
賈玌接過這把御賜的寶劍,指腹輕撫劍脊。
劍身寒光依舊,卻在靠近劍尖以及劍刃處崩開數道細小的豁口——方才連破三十七具鐵甲,終究還是傷了這柄削鐵如泥的利器。
隨手歸入鞘中,豁口與鞘口相撞,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府內殘敵已肅清,但是......林宇語氣凝重,單膝跪地,拳頭攥得死緊,屬下命人搜遍全府,翻遍了每一處暗室、地窖——
常翰飛和吳鎮,不見蹤跡!
不見了?
賈玌緩緩重復這三個字,聲音低沉得令人心驚。
“那...就先別管他們了,現在,我們有更主要的事情要做!”
目光掃過滿廳尸骸。
常府三百鐵甲刀斧手,如今已無一人站立。
鮮血順著地磚縫隙流淌,在低洼處匯成一個個小小的血潭。
賈玌踏著滿地的血泊,緩步走出大廳。
身后三百親衛依舊在打掃著戰場,鐵甲上還滴著未干的血跡。
呵
一聲不屑的冷笑打破了廳堂的沉寂。
林宇身后一名滿臉虬髯的親衛隊長一腳踢開腳邊的殘尸,朝地上啐了口血沫:
三百鐵甲就敢設鴻門宴?這是嫌死得不夠快?依我看,常翰飛那老狗是個傻逼吧?!
“呵!”旁邊年輕些的士兵嗤笑一聲,長刀往地上一杵,咧嘴露出森白牙齒,瞧瞧這些廢物,連讓國公爺盡興的資格都沒有——!”
“當年在海城,拳頭那么大的子母連環炮轟在國公爺身上,都沒能讓國公爺受傷,他夸張地比劃著,就這些破銅爛鐵,也配傷國公爺?!
“就是、就是,憑這些繡花枕頭也想傷他?
哈哈哈——!
四周親衛哄然大笑,笑聲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一個獨眼老兵蹲下身,用刀尖挑起半截染血的弓弩:瞧瞧這玩意兒,給國公爺撓癢癢都不夠格!
要我說——虬髯隊長大手一揮,聲如洪鐘,少說也得三千鐵騎圍困,或許能讓國公爺流兩滴血!
三千?
親衛中響起更放肆的嘲笑。
一個身材魁梧的親衛抱著胳膊,直接反駁:三千?國公爺能單槍匹馬在萬軍叢中殺了個七進七出!要我看——三萬還差不多!
嘿,你們別忘了——有人在其中突然壓低聲音,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要是國公爺今日穿著那套三百二十六斤的先登甲
話未說全,但周圍親衛們的眼神驟然變得狂熱,瞳孔中更是燃燒著嗜血的光芒!
是啊——國公爺要是穿的先登甲......!
賈玌踏出血染的常府大廳,朝陽已升至半空,時近辰末,約莫八點半光景!
他望著刺目的日光,微微瞇起眼睛——!
這一場鴻門宴,終究是他贏了。
不是靠詭計,不是靠權謀——是靠著絕對的力量!
甚至——毫無壓力!
但......賈玌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卻是心中一沉!
親衛營何在!
沒由來的,賈玌忽然一聲暴喝,聲震屋瓦。
在——!
三百鐵甲齊聲應和,聲浪如雷,震得常府屋檐上的瓦片簌簌作響。
不過三息之間,三百親衛已列陣完畢,朱漆鎧甲在朝陽下泛著血光,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賈玌目光如電,掃過這群隨他出生入死的精銳。
他們此刻每個人身上都沾著血,卻依然站得筆直如松。
皇宮,護駕——!
四個字擲地有聲。
諾!
【各位大大們——請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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