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動用神權,也不是一個好主意,且不提她的神權只是能夠將眾人鏈接起來,并不會強行轉變他們的意志。
就算能夠改變這一支軍隊,戴安娜也不可能一直改變正義聯盟的部隊。
灌輸論是對那些本來就想要改變,但卻不知道怎么改變的人使用的。
如果一個人根本就不想改變,你再怎么灌,也沒有用。
“沒有其他辦法,思想工作只能慢慢來,從這次的犧牲者切入,先將部隊的思想統一起來,強調反侵略,而不要聚焦在死亡上面。”
不得不犧牲和主動找死是兩碼事,如果有可能,馬丁當然希望自己的戰士都活著。
“所以,我建議部隊就地休整一天,專門做這個工作,然后再去進攻薩維奇。”
“這合適嗎?”
戴安娜沒有想到馬丁竟然這樣著急:“暫且不說,我們能否在一天直接完整這種統一思想的工作。薩維奇既然知道我們正朝他殺過來,一定不會坐等著我們上門,而是會主動出擊。”
“我們如果錯失機會,任由薩維奇殺過來,只怕會遭遇一場大敗。”
“首先,我們可以將戰士的意識轉移到意識空間當中去,從而爭取更多時間來統一思想,消弭戰爭帶來的創傷。”
馬丁先回答了被戴安娜略過的問題,隨即才解釋有關作戰的問題:“其次,如果部隊的思想問題不解決,這支部隊就算馬上開拔,借助著勝利的余威壓制思想的沖突,也沒用。因為一個師的兵力,肯定不能解決薩維奇。所有的突擊,必然會轉為持久戰。”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留在可蘭克,轉入防御。躲在完整的防御體系后面,總比沒有依靠的突擊更令人心安,即便思想問題一時間無法解決,也不會全都爆發出來。”
“最后,根據現在的情況,薩維奇未必會離開他的老巢,直接進攻我們。”
馬丁一連說了三個理由,戴安娜聽了,靜靜在大腦當中推演這幾個理由的可靠性。
前兩條并沒有什么問題,意識空間確實能夠改變人對時間的認知,畢竟那里是個沒有物質的世界,而時間是依靠空間和物質構建出來的。
突擊和防御,實際上是兩個可行性一樣的方案,都要面對一定的風險,就看他們最后怎么選。
戴安娜真正疑惑的是最后一點,從更方面的情報來看,薩維奇并不是一個賭不起的人。
她進攻可蘭克之前派出去的監視部隊不斷發回消息,證明薩維奇同樣也在調兵遣將,而且將所有的底牌全都搬了出來。
薩維奇控制的地區已經完全被黑夜所包裹,好像制造魔怪的地方,處處都是鬼影,不知情的人誤入其中,肯定會覺得自己是進入了地獄的一角。
“薩維奇當然是不折不扣的賭徒,他有敢于梭哈的勇氣,這一點沒有什么好爭辯。問題在于,賭徒之所以會在賭桌上糾纏,是因為他陷入了輸贏循環的欲望。”
“如果只有我們一個敵人,薩維奇當然會將這場賭局維持下去,直到我們當中有一方徹底輸了。可一旦,有其他人加入賭局,薩維奇未必就有這樣的勇氣了。”
馬丁說罷,將總部傳來的消息交給戴安娜。
根據各方面的消息,他們可以確定,歐美組成的聯軍已經開到了可蘭克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