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好氣的沖著長孫無忌使了一個眼神,后者幾步并做一步上去,一把將溫禾提了起來。
“臥槽,干嘛?”
突然就像是一只小雞一樣被拽去,溫禾嚇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出來了。
“所有人都在等你,你方才在想什么?”
“啊?等我干嘛?吃飯?”
你們大佬在說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溫禾掙扎著要從他手上逃脫,奈何他如今這小身板,連長孫無忌這樣的文人都比不過。
“本王在說李藝和李藥師的事。”
“這有什么好說的,之前殿下不是定了嘛,等你成了太子就將李藝騙到長安來,到時候讓李靖率軍去涇州……不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溫禾忽然睜大了眼睛,驚呼一聲:“不對不對,李靖之前在靈州擊敗過突厥,所以頡利繞過靈州,從涇州南下,如果這一次李靖在涇州的話,他們會不會改從靈州來?”
溫禾也是突然想起,前世在網上看過一則分析。
頡利在靈州被李靖擊敗了幾次后,心中畏懼,這才繞道涇州。
“這……”
房玄齡和杜如晦都有些猶豫。
“無妨,靈州與涇州不同,靈州地勢不利于大規模騎兵,突厥大軍而來,想要迅速行軍,必然不會選擇靈州,這與守將是否是藥師無關。”
李世民輕笑了一聲,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這后世之人,未免太抬高李藥師了吧。
本王帳下,莫不是就一個李藥師。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啊,我對打仗什么的了解的不多,呵呵。”
溫禾連兵書都沒看過幾本,更別說打仗了。
好在大唐不是大宋,名將多的可以用卡車裝。
“既然這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溫禾疑惑的看向眾人。
房玄齡有些訕訕的輕咳了一聲。
“老夫的意思是,李藝擁兵自重,涇州駐軍皆是他的親信,若是李藥師前去難以壓制,該如何是好?”
“這話你信?”溫禾嗤笑道。
李靖的威名是打出來的。
特別是在涇州、靈州一帶的將士,誰敢不服他?
李藝都要讓他三分,何況他手下將士。
他去涇州也不可能是單槍匹馬。
更何況以現在大唐的府兵制,如果主將不謀反,他所部就不可能妄動。
房玄齡的意思溫禾明白,不過就是擔心李靖會和李藝一樣。
“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這是多好收服人心的機會啊,以后也正是你重用李靖,才讓他死心塌地的跟隨,即便日后他擔心位高權重,也沒有學司馬懿,而是老老實實的退居幕后,為你培養出了下一代帥才。”
“實在不行,你可以聯系涇州統軍楊岌在一旁協助嘛,真正的歷史上,就是他和趙慈皓誅殺了李藝。”
溫禾有些擔心,千萬別因為自己這只蝴蝶,改變了李藥師原本的歷史。
李世民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豎子竟然還勸諫了,本王不是那疑心之人,玄齡也只是擔心,并非質疑藥師,今日之事諸位可不能外傳啊。”
他打消溫禾的顧慮,又警告了一番。
眾人上前拱手應著,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
李世民正色,定了這件事情。
李靖的事情說完了,那接下來就該輪到玄武門的事了。
不過還沒等李世民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哨聲。
屋內眾人神情頓時一變,長孫無忌快步的走了出去,沒多久他便返回,著急道:“殿下,宮中來人了,圣人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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