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程知節,以及一眾正推著小車的士兵。
小推車上滿滿當當的擺著酒壇,每一個都足足有一人懷抱寬。
這些酒別說是拿來喝,就是用來洗澡都綽綽有余。
“我沒要喝酒。”溫禾苦著臉。
段志玄去拿酒也就算了,怎么還把這個煞星帶過來了。
“不喝酒,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段志玄那小子說你要用這酒給敬老將軍治傷,你就說你要怎么做,是不是要給他灌下去?”
程知節大大咧咧的從小推車上拿下一壇酒,二話不說便將上面的封蓋摘了。
一股清香隨著風飄入溫禾的鼻腔中。
酒味很濃,并沒有刺鼻的感覺,似乎還有一股甜香。
“這可是上好的黃酒。”他低頭看了一眼酒壇,咂了幾下嘴,端著酒壇就要朝敬君弘休息的地方去。
溫禾見狀連忙去攔住了他。
“宿國公莫要著急,這酒不是現在用的,現在也用不了。”
程知節壯碩的就像是一座小山,溫禾站在他面前,就感覺到一股壓迫感迎面而來。
“用不了,那段志玄那小子著急忙慌的做什么?”
老程重重的哼了一聲,低頭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壇。
“那這酒。”
“宿國公請便。”看他那垂涎欲滴的樣子,肯定早就憋不住想喝了。
他聞言,當即憨憨笑了兩聲,伸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拿著酒壇就要灌。
“程咬金,你作甚!”
突然一聲爆喝,程知節打了一個冷顫,嚇的連忙放下酒壇。
“沒,殿下,某什么都沒做。”他急的將酒壇猛的朝地上放,里面的酒灑了他一手。
抬頭一看,只見李世民面色肅穆的帶著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秦瓊、長孫無忌等人都隨在他的身后。
“不是說要用這酒救人嗎?為何喝了起來?”李世民冷冷的撇了一眼程知節,目光最后落在了溫禾的身上。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溫禾失笑:“怪我剛才沒說清楚,我要用這些酒制作酒精,不過工序繁瑣,現在肯定是用不上了,當日后給敬老將軍換藥的時候,還是需要的。”
“酒精?”李世民瞇了瞇眼,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定是后世的東西。
“可能救?”他有些不太放心。
之前醫官都說回天乏術,他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讓劉師立帶著敬君弘回來找溫禾。
剛才段志玄派人向他稟報,說是溫禾需要很多的酒來救人。
他聞言第一反應便是覺得荒唐,隨即又想了想,或許這是后世之人發現了酒中有可以治傷的東西。
一時好奇,便和長孫無忌一同回了秦王府。
而溫禾的回答,更加篤定了他的想法。
“這酒精對外傷有奇效?”長孫無忌知道李世民想問什么,便替他開口問道。
“不能治傷,但是可以殺菌,至于什么是殺菌,我以后再說吧。”溫禾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看到剛才出去找仵作的玄甲衛回來了。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滿面滄桑,穿著粗布短打的中年人。
“溫小郎仵作來……”玄甲衛著急的想回稟他的差事,話還說完,便看到院子內數道目光都朝著他看去。
“額,見過殿下。”玄甲衛匆忙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