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啊!
“多謝許公了。”溫禾干干笑了兩聲,向著許敬宗行了個平禮。
“明日還請許公到宮門外接我,明日午時吧。”
溫禾松了一口氣,說道。
許敬宗愕然,詫異道:“午時”
“對,太早的話我起……明早我要給三位殿下上課。”溫禾嘴角上揚,微笑道。
許敬宗無比確定,剛才溫禾絕對是要說“太早起不來”。
‘罷了罷了,誰讓某是勞碌命呢。’
“那辛苦溫縣子了,那某先走了。”許敬宗回了個禮,轉身離開。
他不再在溫禾面前自稱下官了,而是改稱“某”了。
以前溫禾有爵位在,無官無職,所以許敬宗才那么謙卑。
可現在他作為百騎參事,而溫禾是權知司馬,二人的地位便翻轉了過來。
他能如此平等的和溫禾說話,也說明許敬宗此人,眼光長遠。
至少不是李義府那樣得意忘形之人。
“以后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還是交好吧。”溫禾長舒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麗正殿的大門。
彷佛剛才李世民的咆哮就在耳邊似的。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有些復雜。
他不知道李世民剛才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假裝演戲。
這些古人心思深沉的,讓他感覺如履薄冰。
溫禾收斂了目光,轉身離開了東宮。
“這個豎子!”
“田舍兒!”
“孤就該將他打上二十板子,讓他也去豬圈挑上半個月的豬糞!”
回到宜春宮后,李世民氣的將一個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
長孫無垢只看了一眼那碎片,然后又端了一碗茶湯。
前者氣的后槽牙直哆嗦,拿著那茶盞又要砸,卻發現自己妻子正莞爾的看著自己。
“你如此看著我作甚。”李世民怒氣騰騰的問道。
長孫無垢淡然笑道:“我在數二郎今夜要砸多少茶盞,改日好叫溫小郎來賠。”
“哼,那豎子吝嗇的很,你看看,到現在他都還未送我一個琉璃,今日和要琉璃去和環王國做交易,他竟然要收十貫!”
李世民不忿的將茶盞重重落在桌上,突然又笑了起來:“不過這豎子肯定沒想到,孤最開始是要給他二十貫,若是他知道了……對,得讓他知道,好氣氣那豎子!”
長孫無垢聞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也覺得那豎子肯定會無能狂怒吧。”李世民一想到溫禾在府邸里大喊“虧錢”的樣子,便覺得身心舒暢。
長孫無垢聞言,笑的更燦爛了:“妾身不是笑溫小郎,而是二郎你,怎地如同孩子一樣。”
李世民愕然,他好似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都歸結于是溫禾的錯。
“是那豎子太過無禮,今日竟然如此猜忌我,明明幾日前我都和他交心了,什么叫做給他做官,他就會早逝,今日我便給他一個護身符!”
李世民臉上早已沒了怒意。
長孫無垢早從他口中得知了此事,初聞時也大吃一驚。
畢竟就連她兄長也沒有得到這樣的殊榮。
李世民忽然輕笑一聲:“那豎子真以為我會忌憚他什么后世之人的身份就他性情,日后只怕高明他還得求著那豎子出來幫他。”
“明明是一個從后世來的人,卻為了毫不相干的妹妹,甘愿冒險一搏,這樣的重情重義的人,日后又怎么會成為司馬懿、王莽那樣的人。”
長孫無垢捂著嘴笑的枝亂顫,她知道,李世民肯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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