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閻立德竟然比黃春還早一步站起來。
“是何人敢去某賢弟家中鬧事!”
他不禁大怒。
別看閻家兄弟是搞藝術出身的,他們曾經是正經學過六藝,騎射刀馬都不在話下。
“來人,去某家中,召集護院,某今日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妄為!”
閻立德大步流星的出去,屋內的黃春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內侍見狀,連忙催促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可當他出屋準備召集百騎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一個人等著他。
“中官,張都尉已經帶人去了。”
“這狗日的,這不是給某丟份嘛,你還在這干嘛,走啊!”
黃春見自己落后一步,急的直跳腳。
這事如果傳出去,豈不是告訴別人,他坐看溫禾身死。
“駕!”
長安街頭,幾匹快馬正從明德門進來。
“不知陛下如此急忙召我等回長安,所為何事,難不成長安有什么變故?”
急急忙忙趕到長安的尉遲恭、程知節以及李道宗、段志玄、李君羨幾人,此刻正灰頭土臉。
收到八百里加急后,他們昨日連夜趕路,終于在此刻抵達。
“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尉遲恭怒氣騰騰的哼了一聲,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繼續趕著路。
“大老黑小心吹牛把舌頭吹掉了。”程知節不忿的哼了一聲。
前者當即回頭瞪著他,但很快便嗤笑道:“程咬金,你的那個頡利呢,怎么沒帶回來送于陛下啊!”
之前程知節抓錯頡利這件事情,讓他成了軍中的談資。
但幾乎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不巧尉遲恭不在其中。
“大老黑,耶耶許久沒打你,你皮癢了是吧!”
“程咬金你能挺過五個回合,你是某耶耶!”
二人當即劍拔弩張。
一旁的李道宗他們早就司空見慣了。
這兩位一天不斗了幾回合,他們反倒不習慣了。
“不對,前面有騎兵!”
忽然,李道宗感覺到異樣。
只見不遠處,一隊騎兵正朝著這邊疾馳。
他定睛一看,當即認出了為首之人。
“那不是百騎的張文嘯,小娃娃不知道在不在。”
這許久沒見溫禾了,也沒有人和李道宗斗嘴,他有些怪想念的。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沒浮現多久,便忽然凝重了起來。
他感覺到張文嘯他們臉上的殺意。
“出事了?”他心頭一驚,當即喊了一聲。
“張文嘯!”
不遠處的張文嘯聞言,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當即比了一個手勢,讓身后的人停了下來。
“見過任城王、吳國公、宿國公……”
一一行禮之后,張文嘯便急切說道:“卑下失禮了,高陽縣子府邸遭歹人圍攻,卑下先走一步了。”
說罷,他不等李道宗幾人反應過來,轉身帶著百騎便走了。
“高陽縣子?”李道宗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高陽縣子是誰。
“是溫禾,竟然有人打上他家,不知是哪個糊涂蛋。”程知節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有甚好笑的,溫禾也算是咱們秦王府的舊人,李君羨、段志玄你們兩個去幫忙,某和程咬金去見陛下。”
尉遲恭也想去,但他要去先見李世民。
李君羨點了點頭,他身旁的段志玄已經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