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的棋藝李淵還是知道的,以他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輸給自己。
這豎子明顯就是藏拙了。
“是是是。”
溫禾無奈。
他本來想著讓李淵贏了一局,自己就能溜了。
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不領情。
他揉著腦袋,在李淵的注視下擺著棋,而后者也注意到那個內侍了。
“這么著急作甚,是有人打進來了,還是天塌下來了”
那內侍摔的一臉血,顫顫巍巍的起身,也不敢去抹臉上的血跡,向李淵說道:“啟稟太上皇,任城王和吳國公率軍進入宮中了。”
聽到吳國公,李淵心頭一怔。
他至今還沒有忘記,當初在咸池的時候,尉遲恭滿臉煞氣的殺將進來。
他睨了一眼溫禾,只見后者淡然的擺著棋,解釋道:“長安城最近不寧靜,陛下擔心太上皇的安危,這才讓吳國公和任城王率部而來,太上皇不用憂慮。”
“你倒是比朕看的開,罷了,只要別讓那熊羆來見朕,一切隨他。”
尉遲恭給李淵帶來陰影著實不小。
他怕見到尉遲恭后,日后該做噩夢了。
“滾出去,別打擾朕下棋!”
李淵喝了一聲,那內侍連忙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就在內侍走了沒一息的功夫,外頭忽然傳來一陣笑聲。
“太上皇好雅興啊,侄兒可能進來否”
聽著聲音,溫禾嘴角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李淵眉頭輕挑,嗤笑一聲:“長安城內,如此混不吝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那程知節,還有一個就是你李道宗,滾進來!”
“侄兒遵旨。”
只見李道宗輕輕一跳越過了門檻,進來時滿面春風,笑的像是一朵盛開的。
“喲,小娃娃,許久未見了。”
自從上一次他上溫禾家支援后,二人便沒有見過面了。
他近日負責長安的防務,所以連早朝都沒去。
溫禾正想和他打招呼,可聽他又叫自己“小娃娃”,當即扭過頭去,拿起棋子下了一步,吃了李淵的棋子,
“誒誒,等等,不對,朕剛才被那混不吝打擾了,下錯了,這一步不算,不算啊。”
李淵連忙阻止溫禾將棋子拿回去,然后又悔棋的將剛才下的棋子換了個位置,這才開懷道。
“誒,這就對了。”
“確定了,不改了”
溫禾看著他淡然的問道。
原本自信滿滿的李淵,被他這么一問,頓時又遲疑了起來。
低頭望著棋盤琢磨了起來。
不遠處的李道宗被這一老一少所忽視,不禁有些尷尬。
他輕咳了一聲,想引起他們的注意,但是卻沒有人理會他。
不久后,只聽李淵說道:“你這豎子嚇唬朕,這一步朕就這么下了。”
“行。”
溫禾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三步之后,他的車便殺入李淵的大陣。
“將軍。”
“你,你這,不算不算,都是李道宗這混不吝,這局不算。”
李淵惱怒的一揮手,起身就要去搶溫禾手里的帥。
后者一個后退,翻身起來躲了過去。
“太上皇你不能耍無賴啊。”
“嘿,你個豎子竟然敢罵朕是無賴,你找打!”
“你再這樣,我不和你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