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命令你下,你敢不下,朕就去二郎那里告狀,說你虐待朕。”
“太上皇你不講道理啊!”
“朕就不講道理了!”
這一老一少在寢殿內你追我趕的,把李道宗看的錯愕不已。
他之前還擔心,溫禾會被李淵為難。
可看到他這場面,他頓時松了口氣。
‘看來小娃娃和太上皇的關系不錯啊,難怪陛下和太上皇之間緩和了不少,只是可惜那些不長眼的人,非要來送命。’
今日的長安城注定不太平。
黃春帶領著一眾百騎直撲驛館而去。
驛館二樓的雅座內,李德盛正舉著酒杯敬著面前的中年人。
“杜兄之才,宛如繁星,難怪太上皇如此倚重,真是羨煞旁人啊。”
沒錯他面前的這位中年人,正是杜才干。
前些日子,李德盛想去拜訪李淵,卻被拒之門外。
當時他還想賄賂一下大安宮的內侍,沒想到等到了杜才干。
他這幾日有意接觸,才換得今日后者一見,所以便在這里擺下酒席。
方才杜才干作了一首詩,李德盛自然是要捧上一番。
“區區文章詩作不值一提,陛下當年賞識某,可如今某卻無法為陛下脫困,為臣如此,有何顏面留存這世間。”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重重的摔在桌案上。
“如今奸臣當道,逆子為君,可恨這世人皆是眼盲耳聾之輩,李使君乃魏州刺史,受陛下之恩,為何不行忠君之事”
他話還沒有說完,李德盛的冷汗都下來了。
前面那一句話,他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杜才干口中的陛下說的是李世民。
可現在他明白了。
這杜才干是瘋了!
“這,這,杜使君,在下突然有些不適,先,先行一步去如廁,先行一步。”
他不敢再留下來,猛然起身就要走。
杜才干見狀,當即嗤笑一聲:“今日聽了某這番話,你以為你脫得了身,若是日后事情敗露,你覺得你能洗的了干系”
李德盛一怔,這才明白,為何杜才干為何這么輕易就答應他的邀約。
原來是在這里等他。
他張了張嘴,口中話還沒說出來,突然雅間的門被打開了。
他想起剛才杜才干的話,擔心被這些人聽了去,顫顫巍巍的問道:“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在此偷聽杜使君說話!”
這他一句話,算是把自己摘了出去。
“百騎!”黃春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李德盛猛然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嚇的退后幾步,只見一群身著百騎制服的人魚貫而入,在他們身后便是黃春。
“你又是何人”
盯著李德盛,黃春問道。
看著他身上穿著內侍中官的衣服,李德盛惶恐不已,道:“下下下官魏州刺史。”
自從上次民部之事后,百騎的威名早就在長安城內打響了。
哪個心里有鬼的不怕他們。
“放肆!”
杜才干猛然的站了起來,有些微醺的他踉蹌了幾步,指著黃春呵斥道:“區區內侍,也敢如此放肆!”
“啪!”
黃春上去,毫不猶豫的甩了杜才干一巴掌。
后者頓時都懵了,抬頭難以置信的瞪著黃春:“你敢打我”
“唰!”
就在這時,只見黃春拔出了身旁百騎的刀,架在杜才干的脖子上。
“你這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某不僅敢打你,還敢殺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