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怎么來的這么早。
他還是個孩子啊。
溫禾一臉郁郁的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便到前院。
閻立德和長孫無忌正在品著茶。
“嘉穎這府中的茶葉,看來是新品啊,比起之前的更加清香。”
閻立德這段時間也喜歡上了這茶。
比起以前的茶湯來,這茶更方便,也更省錢了。
不用去放那些昂貴的香料。
長孫無忌沒這個心情,只是淡淡的應和了一聲。
他打算今日朝議的時候,便上奏李世民關于招標的事。
所以他才會和閻立德此刻來此。
但他又擔心,以溫禾那個憊懶的性子,可能連札子都沒有寫好。
“立德兄,今日來的好早啊。”
還沒見到溫禾的人,閻立德和長孫無忌便聽到他的聲音了。
不過后者頓時有些不滿。
這豎子,竟然只叫了閻立德,而沒有稱呼他。
只見溫禾走了進來,和閻立德行了禮,轉頭在看長孫無忌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你這是不認識某了”長孫無忌話里帶著幾分怨氣。
溫禾眉頭一挑,笑問道:“在下真是不知道,今日你來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呢,在想著要不要稱呼你職務。”
“你!”
長孫無忌這才知道,溫禾還記得昨日的事,惱怒的甩了一下長袖,說道:“今日是做了那招標之事來的。”
他可不想說是私事,然后被溫禾當著閻立德的面,討要什么改口費。
“哦,那就是公事,見過長孫侍郎。”
“呵呵,見過。”
長孫無忌此刻只想盡快拿到溫禾手里的札子,然后立刻離開此地。
他現在見到溫禾,就覺得一肚子的火。
“好了,嘉穎,正事為重。”
日后還要一起共事一段時間,閻立德覺得溫禾和長孫無忌鬧的太僵不好。
溫禾不以為意,不過看在閻立德的面子上,也懶得和長孫無忌計較了。
他從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寫好的卷軸。
“這就是關于招標的流程了。”
溫禾說完,長孫無忌便伸手過來,但前者卻快一步給了閻立德。
后者惱怒,狠狠的剜了一眼他。
“嘶,竟然如此復雜”
看完內容后,閻立德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他昨日聽長孫無忌說的那番話后,以為所謂的“招標”就是把商人聚集在一起就完了。
可是看完溫禾寫的,他才知道,這里面竟然還有這么多細節。
“若是按照你寫的,只怕愚兄昨日的想法便不適用了,監督之事無論是工部還是民部都不適合,該是請清流來監督才是。”
溫禾沒想到,閻立德竟然和他的想法一樣。
這樣的人,因為家族落沒,在原本的歷史上蹉跎了太久了,一直在李治登基才當上了工部尚書。
如今他能提前二十幾年坐上這個位置,以他的才能,日后或許也能窺視宰相之位。
閻立德將手中的卷軸交給了長孫無忌。
后者一看,也如前者一樣,大吃一驚。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細節,點頭說道:“不錯,如此做法,確實可行。”
“小郎君大才也。”閻立德贊賞的笑著。
可一旁的長孫無忌卻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閻立德聞言,只覺得不明所以。
這種形式他可從未聽說過。
長孫無忌也知道自己說漏嘴,故作鎮定的轉移了話題。
“你也莫要偷懶了,換上官袍進宮面圣吧。”他傲慢的看了溫禾一眼,正要將卷軸收起來。
誰知,溫禾突然伸手搶了回去,長孫無忌頓時蹙起眉頭瞪著他:“你要作甚!”
“此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昨日想了許久,這事無需民部參與!”
溫禾朝他投去冷厲的目光。
什么東西!
拿了我的東西,你還一副不屑的模樣。
你還不是那個權傾朝野的長孫無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