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頓時嚇的將眼眸一縮。
這少年是怎么說出這么恐怖的話的?
“不說是吧,好,張文嘯!”
“卑下在!”
“我說,我說,下官這幾年拿了至少七千貫,其中四千貫都孝敬上官了。”
率先喊出來的是那兵曹參軍。
“老許,派人去查。”溫禾淡淡的說了一句。
正坐在那品茶看戲的許敬宗,遲疑了片刻,回過神來后,便派人去了這兵曹參軍的家。
“拿紙筆過來,讓他一五一十的將賄賂的,受賄的,以及錢財的去向都說出來,但凡記不住,就掰斷他一個手指。”
“饒命啊,上差饒命啊!”
那兵曹參軍被人拖到了一旁,筆墨就擺在地上,連桌子都沒有。
他只能撅著屁股在那寫著。
“該你了,說,還是我去查?”溫禾望著那長史。
長史不住的顫抖著,心中一直在猶豫,可就在溫禾逐漸失去耐心的時候,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
“下官說,下官檢舉,下官檢舉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突然在統軍府內響起。
門口在心里大罵溫禾的柴令武被嚇了一哆嗦。
“里面發生何事了?”
他回過神來,急忙向著百騎詢問道。
那守衛的百騎,站的宛若青松一般,只要他不靠近,連話都不和他說。
他一靠近,那些百騎便會直接拔刀。
柴令武不禁忐忑。
就在這時,門內突然來人。
“柴家小郎君可在?”
聞言,柴令武頓時一喜,心中的郁郁瞬間消散,連忙上前說道:“某在,某在。”
“溫長史有請。”
那百騎冷著臉說道。
柴令武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原本還以為自己還會被晾一段時間。
看來溫禾也不敢太過怠慢他。
整理了一下衣袍,他大步的朝著統軍府內走去。
就在他來到正堂時,眼前所見的一幕,讓他面無血色。
只見柴兆被捆在柱子上,他
有人正不斷的在他的腳下放置磚塊。
柴兆疼的雙眸通紅,拼命的掙扎著。
‘這是什么刑法?’
柴令武赫然感覺心驚肉跳。
如果溫禾知道他此刻的心聲,一定會告訴他,這叫老虎凳。
只是可惜,沒有凳子,只能弄個簡陋版的。
柴令武壓下心中的驚駭,目光找尋溫禾和許敬宗。
在場所有人也就溫禾最好認,那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定然就是許敬宗了。
“柴令武見過高陽縣子,許參軍。”
“柴郎君,今日到此,可是為了那柴兆?”許敬宗語氣沉沉的問道。
柴令武聞言,笑道:“柴兆雖是柴家旁支,可終究是柴家人,既然其觸犯國法,自然罪不可饒,所以柴家愿意贖買,填補其所貪錢財。”
就在柴令武侃侃而談之時。
溫禾正細細的打量他。
歷史上說,柴令武生的俊郎,身高八尺有余。
不過此刻的他應該才十四五歲的樣子。
歷史上雖然沒有記載平陽昭公主和柴紹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但有記載,二人成親時柴紹還只是千牛備身。
所以二人成親的時候,應該還是隋朝還未徹底混亂的時候。
“填補?”
溫禾只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