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通話還沒能讓原野司弄清楚對方是誰,然而在對方確定了他就是原野司之后,話筒里就傳來了夾雜著怒火的罵聲,還附帶著人身威脅。
這變故來的實在太突然。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原野司聞言皺起眉毛,片刻后冷靜下來之后問道:“雅美…加藤雅美?”
“怎么,被我找上門了開始裝作不認識了?別以為我會信你,你這混蛋竟然敢勾引我老婆,簡直就是該死!”
“以前沒得到現在就騷擾是吧?”
“不能正大光明的得到,就用那些卑鄙的手段來滿足你的私欲?你這種人實在太惡心了,如果再被我發現你騷擾雅美一次,我就去找你們區役所里讓你所有同事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毫無疑問,現在給原野司打電話的這位,就是加藤雅美玩了這么多年下來最終全盤托付的苦主,渡邊恭信。
日本的婚姻關系是男尊女卑。
即便經過這么多年的國家改進和政策鼓勵,推出了一系列比如企業給男性雇員發薪水,要求提供妻子的銀行卡號,又或者離婚時女性只要不是有太離譜的過錯,就會判給她一大筆贍養費之外,真實情況也是于事無補。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起碼在家庭關系中,誰掌握著財政大權,誰就是家里說一不二的家主。
除了舔狗。
但渡邊恭信不是舔狗。
相反,原野司在和之前大學同學的閑聊中倒是聽說過,加藤雅美洗白上岸找的這位丈夫控制欲極強,脾氣暴躁,不過這些缺點對于一位出身寒酸的鄉下愛玩女孩來說,并不是問題。
而且加藤雅美孕氣很好。
對于控制欲極強的人來說,如果懷孕的妻子被騷擾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只不過…
這孕氣不是渡邊恭信給的。
原野司聽著電話里渡邊恭信語氣極差的各種人身威脅,只是冷聲的問了一句:“渡邊是嗎?你給我打這個電話,難道不先說清楚是什么事情嗎。”
“說清楚?憑什么…”
“蠢貨!”
原野司低聲罵了一句,直接掛斷電話,不打算跟這種貨色再多說下去。
清脆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很明顯渡邊恭信又想繼續輸出。
然而原野司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選擇拉黑,同時臉色微沉下來,邊往家走的同時邊猜測著對方搞什么鬼。
主要是加藤雅美又干了什么。
就在原野司思索的時候,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手機卻再次響起鈴聲。
這次不是渡邊恭信。
而是加藤雅美。
幾秒后,他接通了電話。
“原野君…”
加藤雅美明顯壓低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原野司隱隱還能聽見其中夾雜著的男人怒罵聲和花瓶砸碎的聲音。
“剛才的電話是怎么回事?”
“對不起,我錯了…”
“說事。”原野司的聲音很平靜。
“是這樣的,我之前有個男性朋友一直都在聯系,本來還好,只是沒事的時候一起出去打卡美食,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喜歡我,昨天夜里給我發了一堆表白的信息,今早還被渡邊君不小心看到了,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我怕渡邊君跟那個家伙對峙的話會爆發沖突,想來想去所以就…”
似乎是聽出了他的不耐,又或是那邊丈夫還在打砸東西發泄著怒火的原因,加藤雅美也沒有再一如往日的作妖,而是聲音慌張的解釋了起來。
然而這解釋卻把原野司氣笑了。
這個爛屁股真是不知所謂。
上次找自己準備偽造親自鑒定書就夠蠢了,這次竟然還拿自己來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