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被南部美津子一說…
她更動搖了。
因為重枝汐覺得,她雖然現在拿了原野司的錢,也做了口頭承諾,但自己還沒有花這份錢,口頭承諾也沒有法律效力,如果能過得去內心那一關的話,她現在還是有反悔的機會的。
雖然有些無恥和不守承諾,但內心的道德感這幾天還是強烈譴責著重枝汐,剛才南部美津子的話更像是一記重擊,徹底把那塊遮羞布撕了下來。
重枝汐不想被包養。
即便在旁邊住的那位原野先生比較年輕,長相也不錯,貌似還很有錢。
只要想到以后過著暗無天日宛如在下水道老鼠一樣的生活,要膽戰心驚的跟人家偷情,還很有可能隨時被正牌女友找上門打的鼻青臉腫,鮮血四濺,重枝汐心頭就感到一陣絕望。
現在反悔…
應該沒問題的吧?
重枝汐有些緊張的想著。
沒有人會對一個不守信用的人產生好感,就好比本來答應了某個人辦一件事情,結果臨到頭又反悔,這樣就會把本可以收獲的好感變成恨意。
不過像現在,她之所以覺得還有反悔的機會,是因為覺得原野司或許除了比較有錢之外沒有其他比較讓人害怕的東西,而且為人比較禮貌,要是自己好好說的話說不定能夠得到理解和原諒,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被記恨上了,那她只要連夜搬家躲得遠遠的,不被原野司找到就可以了。
給爸爸籌錢的確很重要,但重枝汐覺得自己或許還可以通過其他途徑。
這不光是她自己內心抵觸,畢竟要是真的做手術,這筆錢的數目絕對不會少,爸爸只是病了,又不是成植物人了連嘴都張不開,到時候怎么解釋這筆錢的來源是個大問題,萬一真露餡兒了,她甚至能想象到爸爸能氣的直接從病床上拔掉氧氣罐跳樓自殺。
那就…把錢還給他?
重枝汐越想越堅定,愈發覺得這信封燙手,雖然還有股違背承諾的小小愧疚感在心里滋生,但相比于出賣身體和把爸爸氣死相比,就要小多了。
只是在重枝汐臉色微愣的捏著原野司給她的白色信封出神時,右前方的電視機里面突然傳來了道嚴肅女聲。
她瞬間被打斷了思緒。
重枝汐迷糊抬起頭,看向播放畫面的電視機,這才記起忘了關電視。
電視可是很耗電的!
如果放在平常,別說能不看的時候一直讓它播放畫面,要不是這間公寓的水費是按人口計價,她甚至能掏出五六個盆常駐廁所一滴一滴的去接!
然而就在她抬起屁股,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去關掉時,電視機屏幕上播放的畫面卻讓重枝汐的眼睛瞬間瞪大。
“原野…先生?”
畫面出現的時候,她就捕捉到了給了緩慢特寫的鏡頭掠過的熟悉臉龐。
如果說剛才那一瞬還不太確定。
那么幾秒過后,電視畫面中的機位逐漸拉遠,分批將一百多個人的容貌展示時,重枝汐就清晰看到了穿著深藍色西裝的原野司站在人群右側。
看到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
重枝汐如遭雷擊。
甚至感覺天都塌了!
因為這檔節目是由東京地方電視臺主辦的,畫面中的會場嚴肅莊重。
至于標題則是…
東京都議員選舉結果!
看見這行字體時,重枝汐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就連心臟也好像被人一把攥住,當即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想法。
完了!
這輩子都逃不出魔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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