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單純的旅行,等會再到神威岬的沿海公路走一走會更加的愜意。
不知道什么時候,原野司在散步時忽然感覺手心一涼,低頭望去就發現黑崎織月已經面不改色的牽起了他的手,而且身體也靠近過來,沒牽著的左手則輕拽著他的手臂,作出一副宛如正常情侶到湖邊散步的挽手姿勢。
但拽的又不太緊,貼附到原野司僅穿了一件薄外套的胳膊上,隨著兩人的走起路來有股若有若無的摩挲感。
大就是正義,軟就是道理。
即便已經嘗過味道,然而男人是種喜歡吃一種東西就會一直吃的生物。
尤其是這種先做過分的事又回歸最初的曖昧,本末倒置未必就會不起效果,反正這種類似于先婚后愛的舉動讓原野司也難免一時間心癢了起來。
不愧是陳年老茶!
還是有著功底在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小時候我在地方臺上看到主持人說洞爺湖是座不凍湖,就以為這里會很溫暖,總是央求母親帶我去,那時候不懂事,不知道體諒母親,更不知道從老家到這里需要坐八九個小時的公共汽車,只是一昧的想要到這里。”
就在他心神搖曳之際,黑崎織月并沒有乘勝追擊,就仿佛這樣的曖昧舉動對他們而言非常正常,今天多留一天也就是來洞爺湖約會,反而不按套路出牌輕聲細語的講起了兒時回憶。
“最后來了嗎”原野司聞言隨即關上自瞄,順著她的話題就問了一句。
“來了。”黑崎織月黝黑的美眸中浮現出懷緬之色,絳紅的唇輕啟:“天還沒亮的時候,母親就把我叫醒,帶著我坐了好久好久的公交汽車來到這里,當時天都快黑了,我記得很清。”
“結果這里并不溫暖,反而跟老家那邊差不了多少,所以不懂事的我還跟母親大鬧,說電視騙人,實際上卻是作為孩子的我既不孝又無理取鬧。”
“然后呢”原野司很配合的問道。
“然后我們就回去了。”
她緊接著道:“回去之后,我們就被那個男人先后毒打,母親的頭發被扯掉,牙齒也掉了一顆,雙手被皮帶綁住,手腕被勒出大片烏青,被打完的第二天還只能拖著病軀照顧他們。”
“那你呢”原野司雖然之前聽涼宮紗香講起過她的悲慘經歷,但完全沒有她自己現在親口訴說的這么詳細。
“我在房間被鎖了三天。”
這句話音落下后,黑崎織月忽然間停下了腳步,用本來既牽又摟的雙手拽停了他,在微微抬起下頜對上原野司奇怪的目光后又道:“我說這些,并不是想通過展示我的悲慘童年經歷來獲取同情,而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么為什么母親能忍受那樣的生活為什么不離開那里”
原野司盯著她的眼睛。
不含一絲雜質。
好像真的在專心問這個問題。
“因為你”他提出了猜測。
“我曾經也這么認為,但后來卻發現不是。”黑崎織月搖了搖頭后回道。
“既然你都已經找到了答案,那就不妨直說,還非得說問我一個問題。”
原野司臉色好笑的說道。
黑崎織月勉強笑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本來明亮的眼睛驟然黯淡下去:“我是怕你不想聽。”
“既然收了你的報酬,我還不是沒品到不完成委托,如果你是想讓我當一個偵探進行推理我恐怕不行,但是當一個傾聽者的話我還是有耐心的。”
原野司看著面前身體繼續前傾頂在自己身前的胸口,感覺黑崎織月在故意拱火,好像忘了之前的疼痛回憶。
看來不用再用噙了。
得改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