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竭盡全力的想滿足對方。
就比如買了好多自己之前連看都不好意思看的衣服,戴著口罩到藥店里買安全方面的衛生用品,甚至還買了個人體模型苦練按摩技術以待展示。
可這一切都沒有用。沒用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胸小。
這種理由讓她備受打擊。
就像是差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好好學習,可無論怎么學成績還是差勁。
重枝汐感覺很委屈,委屈到眼眶泛紅微微發熱,可又強行壓著這股情緒不想被原野司發現,攥著掌心半響后才發出了最后的回響:“那…那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可以拿自己頂上嗎”
“……”原野司看了眼低著頭不斷有淚珠滴落在腿上的重枝汐屬實無語了。
他內心嘆了口氣,見漫長的紅燈轉綠后輕腳踩下油門,將視線從對方的臉上挪回,下了決心把事情說清楚。
“我都說不喜歡你這個類型了還想拿自己頂上我不算好人,對你的耐心僅限于看你孝順,再加上當初剛好當了幾天的鄰居比較有緣分,況且我從來不缺女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那…那我…明白了…”
雖然明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可當真正聽見的時候,重枝汐的眼淚掉的更快了,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模糊不清。
原野司又添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任務很難,那我就給你時間,為期一年,期間你想做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干涉,你能夠把人介紹給我就行。”
聽到這里,就算重枝汐再傻也能聽明白了,這個時間根本就是在騙她。
大概找不到也沒有任何關系。
畢竟原野司說的很清楚,他從始至終愿意幫自己完全是出于臨時起意的好意,雖說給了期限,但等到真過了一年的話,恐怕聯系都聯系不上他。
終于猜到了一次原野司的心思。
還不用再背負債務。
更不需要付出尊嚴和清白。
按理說她應該很高興才對,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高興不起來,反而內心空落落的,就像是空了好大的一塊。
二十分鐘后。
重枝汐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親眼看著原野司的車漸行漸遠,一種茫然的感覺充斥著心房,只感覺自己好像跟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起來,不知道該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自己要去哪。
本來說好的看房也沒去。
最后原野司在車上又跟她說的好多話也沒有記清,只知道自己自由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天際邊的橘紅夕陽綻放出數不盡的霞光,滌蕩著東京這座城市充斥著繁忙的氣息,行人下班后的腳步明顯比清晨上班時放緩,多了些歡聲笑語。
重枝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池袋的公寓里的,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是大病初愈仍舊虛弱的爸爸在呼喚自己。
“小汐,你怎么了”
重枝正彥看著宛如丟了三魂六魄的女兒,放下盛好飯的碗忍不住問道。
“我…我沒事…爸爸…”
重枝汐滿是淚痕的小臉上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想隱藏自己既失落又委屈的心情,端起碗就想用埋頭吃飯的方式不讓爸爸發現自己的情緒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