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必要這么麻煩…”
“剛好今天上午阿崎婆婆送了我一條鱸魚,蒸一下就很好笑,請稍等。”
看著水野奈雅急匆匆走去廚房的背影,原野司放下了懸在半空中的手。
這孩子倒是很像重枝汐。
不過沒有重枝汐年輕的時候怯懦。
開了一整天的車,路上基本也沒吃什么東西,原野司的確餓了,他覺得水野奈雅既然很早就獨立生活,那么在料理方面肯定也不會差勁,以資助者的身份吃她一頓飯也算心安理得。
然而還沒等他想完,半掩著門的廚房方向就傳來了一道驚恐的叫喊聲。
“啊!”
原野司眉毛微皺,立馬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廚房,拉開門后就掃視了眼里面的景象,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站在洗手臺邊穿著淺藍色圍裙的水野奈雅手足無措,手里還拿著根像是搟面杖的棍子,扭頭看向原野司的時候臉上的驚慌之色還未褪盡,抬手指著洗手盆里正活蹦亂跳,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的魚:“我…我敲不暈它…”
“我來吧。”
原野司從她手中接過了那根木棍占據了她的身位,一把抓住洗手盆里的魚冷聲道:“真是敬酒不吃吃料酒!”
花鱸體型一般較小但性情兇猛。
喜歡捕食小魚和甲殼動物。
水野奈雅家的這條花鱸明顯才從水里撈出來,體形也比一般水產市場買的要大,說不定還是山澗河流里抓的,哪怕是他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反抗。
不過還是掙脫不了他的手掌。
即便捂著眼,這條魚也竭力用尾巴瘋狂來回擺動把案板拍的砰砰作響。
原野司面無表情的下棍。
“啪!”
隨著沉重的悶聲落下。
魚眼便猛然一突。
它這輩子直了。
再補一棍,刮干凈魚鱗,劃開柔軟的腹部掏出內臟,緊接著洗凈血水。
鱸魚肉質鮮嫩,清蒸是最常見也是最能保留鮮美味道的做法,原野司處理干凈魚之后就撒了點鹽、姜片和蔥段,倒些料酒后開始揉搓給它浸味。
清蒸魚最重要的就是把魚肉本身的腥味去掉,所以就得往魚肚子里塞幾片姜,用來蒸魚的盤子內則整齊擺放了蔥段,最后則把魚放進鍋里的架子上大火開煮,只需要等十分鐘就行。
原野司的廚藝自然也是愿望清單所獎勵的,達到了精通級別,就算去普通的餐廳當大將都沒問題,所以對自己的手藝也比較很自信,不過在他拿手機定時的時候才發現水野奈雅竟然一直在廚房沒走,就站在他身后呆呆看著,挑眉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水野奈雅又怔了會兒,目光中滿是震驚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發生的事一樣,回過神后忙道:“我…我想看看有沒有能幫上您忙的地方。”
“你去等著吧,處理魚這方面我還算比較有經驗。”原野司想到只吃一個魚恐怕有點單調,而且他飯量這會兒也比較大,平常米飯都得吃兩碗,所以又問:“冰箱里還有其他的蔬菜嗎?”
“冰箱里只有…”水野奈雅下意識的就要回答,但杏眼中又突然浮現一抹慌亂之色,連忙改口道:“里面沒…”
“沒有其他蔬菜了嗎?”
因為冰箱就在廚房的原因,剛才原野司那句話問出口的同時,手就已經朝冰箱的方向探去,還沒等水野奈雅的話說完他就已經扒開了冰箱上層。
與此同時。
水野奈雅的聲音戛然而止。
冰箱上層內部的場景也映入了原野司的眼簾,讓他也忍不住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