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個謹慎的性子,從不冒險。
這次能答應她一起回門,實屬難得。
……
兩個月后。
松江府,洪城縣。
縣城背后高山中一座恢宏道觀中。
“仙師,今年夏季大旱,兩月不曾下雨。縣尊讓我詢問仙師,能否盡快施法祈雨?”
洪城縣丞丁宜帆恭敬奉上禮盒。
高居道觀正殿的鎮守仙師接過禮盒,打開一看,里面僅有百兩黃金,不由地一陣冷笑。
“縣尊為何不來?”
“縣尊突犯疾病,臥床不起。縣衙事務委托我處理,讓我代他前來。還請仙師看在同屬丁家血脈面上,施法祈雨。”
“區區百兩黃金,怎能抵得上吾施法損失的精元!”
仙師斜眼看了下丁宜帆。
“丁縣丞,我知你是個老實的。轉告縣尊,讓他親自來和吾談!送客!”
丁宜帆長嘆一聲,出了道觀,怏怏而回。
此人正是丁玉瑤父親。
回到家中。
“請仙師施法祈雨,縣尊為什么不自己去,盡拿你作筏子!”
看到相公郁郁不樂,丁夫人不禁埋怨說道。
“縣尊是個聰明人,明擺著要碰壁的事,他哪肯出頭!”
“那你也別出頭!我就不信了,洪城縣大旱,仙師會坐視不理!”
“婦人之言!洪城縣十萬黎民,不少是我丁家同族血脈,豈能不管!”
“你管!你管得來嘛!”
見夫人生氣流淚,丁宜帆將其拉入懷中,安慰說道:“夫人,不用擔心。我多跑幾趟,總能辦成。”
“怎么不擔心?縣尊和仙師,分明不對付,卻把你夾在中間!”
說話間。
篤篤!
有人敲門。
“來了。”
丁宜帆應了一聲,隨即上前開門。
“縣尊令我前來問話,仙師可定下施法祈雨的日子?”
“仙師近日無空,要等一些時日。”
聞言,那傳話的李捕頭說道:“縣尊說了,洪城縣旱情嚴重,請丁縣丞抓緊。”
“若是上面怪罪下來,他可不好為你說情。”
“知道了。請李捕頭轉告縣尊,本官會盡快落實。”
李捕頭點了點頭,抱歉地笑了笑,回去復命。
丁宜帆身后,丁夫人輕輕嘆息了一聲。
官大一品壓死人。
晚上。
洪城縣錢主簿悄悄走進丁府。
“丁大人,縣庫中確實沒有靈石了。”
“能想辦法拆借幾塊嗎?”
“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人家肯借,縣庫拿什么還!”
錢主簿幽幽地說道:“那可是靈石,又不是黃金白銀糧食!”
“這縣尊也真是的!全縣大旱,眼看秋收便要泡湯,他還在和仙師斗氣!”
“不是說他家世顯赫,出了好幾個仙師,幾塊靈石也拿不出來?”
錢主簿心中頗為不平。
“好了,錢主簿,別在背后議論,以免禍從口出。”丁宜帆勸道。
“對了,丁大人,聽說你家小女兒,嫁的也是仙師。能否找他們想想辦法?”
丁宜帆搖搖頭。
“小女出嫁四載,一直呆在青龍灣坊市,沒有回過門。”
“這樣啊!”
等錢主簿走后,丁夫人這才疑惑問道:“相公,這錢主簿,為何突然問起瑤兒的事?”
“他是縣尊的人。”丁宜帆臉色平靜地說道。
“啊!”
丁夫人恍然大悟,說道:“錢主簿是奉縣尊之命,試探你的?”
“你以為呢?”
丁宜帆冷聲說道:“今年是考核之年。縣尊若是無法消除旱情,官位難保。”
“而我久在洪城縣,頗有政績,縣尊自是百般提防。”
“上面也真是的。怎讓這狼心狗行之輩為縣衙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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