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后,周圍鄰居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眼見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許大茂更覺丟臉。
他趕緊埋低了頭,更加用力地想掙脫。
“爹,你快放開我,太丟人了……”
許大茂的臉色難看,焦急不已。
許富貴當然知道丟人,可跟前的何雨柱一直都沒開口說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這讓許富貴內心頗為忐忑。
“小兔崽子,給老子閉嘴!”
許富貴心里著急,氣得又狠狠踹了許大茂一腳。
哎喲喲——
許大茂痛得鬼哭狼嚎。
許富貴偷摸瞥了眼何雨柱,發現他仍然沒什么反應,只得把許大茂往前一推,呵斥道:
“既然要賠罪就該誠心點,現在四合院的鄰居們都看著,你再好好給柱子道個歉,保證以后不再調皮搗蛋,亂說話了。”
“憑什么?我剛才已經道歉了,放開……爹,你還嫌不夠丟臉啊?”
許大茂現在年紀還小,最是要臉面的時候,他本來心里就有些不服氣,這會兒被四周眾人這么看熱鬧,也是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了。
只是,沒等他逃跑,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事開始起哄。
“大茂,你爹讓你道歉誠懇點,怎么能不聽話呢?”
“要我說,最有誠意的就是給何雨柱跪下。”
“有道理呀!大茂,還不快跪下。”
“前腳李主任剛從柱子家離開,許叔你就帶著兒子來道歉,是怕被柱子報復吧?”
“你爹都是為你好,趕緊跪下吧!何雨柱今時不同往日啦,小心將來真對付你們家。”
這些人冷嘲熱諷地說著。
除了想拱火外,也是心里嫉妒何雨柱。
四合院住著這么多人,也沒誰有這么大的面子,能讓李懷德親自登門,而且還能稱兄道弟的?
李懷德雖然只是后勤主任,但在軋鋼廠里,大大小小也是個領導,他們可得罪不起。
還不滿二十歲的何雨柱何德何能啊?
哪怕何雨柱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
有人就耐不住心思,想給他潑冷水。
站在家門口的何雨柱聽著他們的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可有時候鄰居起了害人之心,那是要往心窩子戳的。
如今形勢日漸敏感,何雨柱可不想惹來無端的記恨。
雖說他一直沒說話,可心里也很明白許家父子的意圖。
可憐父母心呀。
許富貴做著一切,都是為了許大茂籌謀、計劃。
光是憑這點,就比想偷跑去給寡婦養孩子的何大清強了百倍。
何雨柱這么想著,緩步走過去。
然而,他作為這件事的‘主角’都還沒開口。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易中海倒是趕忙跑來,擺出一大爺的架勢開始調解。
“好啦,大伙兒來看是來看熱鬧的,都少說兩句吧!”
“老許作為長輩,專門帶著許大茂去給柱子道歉,已經這么有誠意,還有什么好說閑話的?”
易中海緊皺著眉頭,看起來像是真心疼許家父子。
可接著,又聽他說道:
“至于柱子要不要原諒,還是說真讓大茂或者老許跪下道歉,這都不是咱們能摻和的事。”
“不過……柱子,你現在是在領導那兒有面子,可怎么都不能忘本。”
“說到底,你也是在四合院長大的,和大家也該像一家人。”
易中海的話說著,突然矛頭一轉,竟是暗暗責怪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