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五七過后,閆埠貴又一次來到賈家。
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清楚,閆埠貴此行的目的。所以,賈張氏也沒給閆埠貴個好臉。
閆埠貴笑著跟賈張氏打了招呼:“老嫂子,吃了嗎您嘞!”
賈張氏頭不抬眼不睜地,從鼻腔里哼出來一句:“嗯,您來了?”就再也沒了下文。
閆埠貴自討了沒趣,只好轉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尷尬地對他一笑,問道:“三大爺,您老也吃了嗎?”
“沒吃的話,在我們家里對付一口唄!哎,可惜我們家只有窩窩頭,沒有好東西招待你。實在是……”說著她大倒苦水起來。
閆埠貴皺著眉頭聽著秦淮茹在這里倒苦水,心里想:“這是什么意思?我還沒開口要錢,你就開始哭窮了?”
“壞菜了,她們家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于是,他趕緊擺擺手,道:“淮茹啊,我是吃過飯來的,你就甭忙活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秦淮茹一瞧閆埠貴不吃這一套,就罷了虛情假意,裝作糊涂地道:“呦!三大爺您來,是有什么事嗎?”
閆埠貴聞言心下就是一“咯噔!”心想:“秦淮茹揣著明白跟我裝糊涂,這是想放賴啊!”
他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直接開口:“老嫂子,聽說東旭的喪葬費和撫恤金廠里都給了,你們看,是不是把之前的借款先還給鄰居們?”
聽說要她還錢,賈張氏立刻翻臉道:“閆老西,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們家都這么困難了,你還來逼我們還錢,是想逼死我們一家幾口嗎?”
閆埠貴聞言也漲紅了臉,反駁她道:“老嫂子,您這是什么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家沒錢也就罷了,現在有錢了也不還,這是做何道理?”
“當初,你們家困難沒錢給東旭辦后事,是秦淮茹來求我想辦法幫助伱們。”
“我也是可憐你們家,才牽頭組織大伙兒給你們家湊的錢,并承諾報銷下來就還。”
“現在,怎么著?就想翻臉不認人嗎?”
賈張氏一時語塞,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厚臉皮的樣子,梗著脖子說道:“誰說我們想賴賬了,等以后手頭寬裕了一定還。”
閆埠貴頓時怒了,他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賈張氏這么厚的,“老嫂子,你這不睜眼說瞎話嗎?現在你們家有錢了,有一千多塊錢呢,誰家能有你們這么多錢?”
賈張氏可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只見她“噌”地一下從炕上跳了下來,指著閆埠貴的鼻子罵道:“好啊!虧你是個管事大爺,沒想到品性如此惡劣,一個死人的錢你都惦記著……”
然后,她就耍起潑來,想讓鄰居們都聽見,“快來人啊,都來瞧瞧這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吧……”
“趁我們家沒男人了,想要逼迫我們啊……”
閆埠貴頓時傻眼了,賈張氏這一手還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此地不宜久留,萬一讓不明就里的鄰居們誤會了咋整?
“好……好你個潑婦,簡直有辱斯文,我先不跟你計較,你們等著吧,這事兒咱不算完。”
“哼……”說著他佛袖而去。
出了賈家門,恰好碰上了要出來瞧瞧情況的傻柱。
傻柱朝他努努嘴,好奇地詢問道:“三大爺,怎么著了這是?”
閆埠貴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琢磨著該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兒。
如果只有他們家的那一兩塊錢,忍忍也就算了。
然而,這筆錢是他親自向大家借的,總計有一百多塊錢。
對他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不能就這么輕易地認了這筆賬。
于是,他就想找個人來傾訴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此事。
閆埠貴瞧了一眼熱心的傻柱,嘚,這不就是個很好的人選嘛?
“柱子,咱們還是屋里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