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琢磨開了,猴子們也只是往里隨便丟一些水果,時間久了便可以發酵成酒。
我這要是也往里面存放一些水果,這豈不是也可以釀造成酒?
想到做到,劉洪山還真付之行動,結果還真讓他搞成了。
自此,劉洪山的這片隱秘之地便化作了他的釀酒圣地。
這個秘密,他守口如瓶,無人得知。直到劉元海長大成人,他才將這份深藏多年的秘密告訴了他。
現在劉元海又告訴了劉之野,這么多年來,僅有他們三人知情。
劉之野微微頷首,他本性好酒,大名頂頂的“猴兒酒”,他怎會不知道。
至于猴子們好酒,也早載諸史籍。
東漢學者高誘在《淮南子》的《氾論篇》“猩猩知往而不知來”句下注釋道:“猩猩……嗜酒,人以酒搏之,飲而不耐息,不知當醉,以禽其身”。
而唐章懷太子李賢給《后漢書》作注,在《西南夷傳》“哀牢出猩猩”句下更引了《南中志》一段頗為傳神的故事:
猩猩在此谷中,行無常路,百數為群。土人以酒若糟,設于路。又喜屩子,土人織草為屩,數十量相連結。猩猩在山谷,見酒及屩,知其設張者,即知張者先祖名字。
乃呼其名而罵云:‘奴欲張我!’舍之而去。去而又還,相呼試共嘗酒。初嘗少許,又取屩子著之。若進兩三升,便大醉。
人出收之,屩子相連不得去,執還內牢中。人欲取者,到牢便語云:‘猩猩汝可自相推肥者出之。’竟相對而泣。”
這個“猩猩病酒記”的故事在唐代及后世被廣為傳播,也成了白居易、李賀、黃庭堅、陸游等大詩人愛用的詩詞典故。
“猴兒酒”此類野釀,實屬機緣巧合,真正的猴兒酒價值千金不換。
這“猴兒酒”,是猴子們千親萬苦選擇出來的空樹,再用來存放百果。
那必是能足夠保證百果越冬不爛的樹木,這樣的樹能有幾棵?既要空心,還要密封……
真正的猴兒酒,只能保存一季,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酒液就會逐漸漸少,想取猴兒酒,可是難上加難!
而且,猴兒酒在最初發酵的時候最佳,逐漸滴答下的是百果發酵后的精華,不曾腐壞,只是發酵。
但滴落后的酒液就有講頭了,初滴為百果液,聚集稱為百果釀,等到沒有果汁滴下,收集所有發酵果汁后有酒味,才稱得上猴兒酒,或者猴兒釀。
劉之野腦海中靈光乍現,一個想法如流星劃過夜空,尚未成熟卻已熠熠生輝。
他接著詢問道:“三大爺,這樹洞藏酒一季,能釀出多少斤甘醇的果子酒呢?”
劉元海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這果子酒每年產量有限,僅有十幾斤,連我們自己人都不夠喝。”
劉之野一聽這產量也太小了,根本不足以成為一項產業,心里也些失望。
“猴兒酒“”之所以難以大規模生產,并非因為原材料的問題。如果問題出在原材料上,那還好解決。
劉家莊如今水果種類繁多,堪稱“京城花果園”。
然而,“猴兒酒”的獨特釀造工藝和特殊的的釀酒環境才是其難以形成規模化的真正原因。
“這要是能解決釀造環境就好了,這樣的樹洞也太難找了……”劉元海嘆了口氣道。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劉之野聞言,“著啊,我剛才是鉆死胡同了。完全可以用現代工藝,模擬猴兒酒的形成環境嘛!”
其實,京城人早就有喝果子酒的習慣。別的地區,也有各種各樣的果子酒,倫喝果子酒,上古時期神農采白果釀酒那會兒就有了。
所以,從酒的歷史來看,果子酒的歷史還是比較悠久的。
甚至比白酒的歷史還要早的多,華夏第一缸酒就是由果品釀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