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賈家,秦京茹與賈張氏初時尚能維持表面的和諧共處。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賈張氏的真實面目逐漸暴露出來——她就是一個好吃懶惰、性情乖戾之人,對秦京茹更是時常挑剔,言語間不乏尖酸刻薄。
秦京茹當初剛在京城里落腳,因這機會難得,面對賈張氏的種種行為就選擇了隱忍退讓,這份寬容卻意外地滋養了賈張氏的傲慢與無理。
但隨著在京城的根基日漸穩固,秦京茹也悄然蛻變,羽翼漸豐。
秦京茹也不是什么善茬,她那外表的柔弱只是假象,一旦發了狠真是六親不認。
所以,面對賈張氏的持續挑釁,秦京茹終于決定不再隱忍,借著今天的由頭,直接向賈張氏翻臉攤牌了。
她自己并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更非是秦淮茹那般逆來順受之人的強硬立場。
賈張氏氣得雙眼圓睜,眼白幾乎要溢出眼眶,她萬萬沒料到,這個曾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的小婢養的,竟敢如此無禮地與她對話。“你……你怎敢如此跟我說話?”
她怒不可遏,聲音中帶著顫抖,“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長輩嗎?”
“嗤!”秦京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輕蔑地吐出一聲冷笑,手指無意識地在指甲邊緣輕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話語中滿是譏誚:“長輩?就您也配?我本有心敬您如長輩,奈何您待我的態度,實在讓人寒心。”
“您是稍有不如意,便是對我橫眉冷對,言語間不是夾槍帶棒便是惡語相向,仿佛我欠了您千般萬般。這樣的對待,我秦京茹自問承受不起。”
“我需得澄清,我既非您家兒媳,亦非您雇來的仆人,不過是出于履行義務前來照顧你們的。就問您一句,您憑什么敢這么對我?”
“奧,我找了院里三位大爺多次了,想讓他們給我主持公道。您道好,前面剛做的保證,轉頭就忘。”
賈張氏見秦京茹撕破了臉,她也直接把話給挑明了說:“你別忘了,你能去紅星廠工作,留在京城當城里人,那是因為我們家的緣故,否則就憑你這么個鄉下野丫頭,做夢去吧!”
“好啊,你現在不想伺候我們也成,你把原本屬于賈家的工作崗位還給我們,就此滾出賈家,愛那兒去那兒去……”
秦京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還給你們?這事兒可由不得你們做主,紅星廠可不是你們家開的,想怎樣就怎樣。”
賈張氏被氣得臉色鐵青,言語間已失了分寸:“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我非得去找你們廠領導來評評理,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秦京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色冷峻地哼道:“告我?哼,真是笑話!”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不屑與挑釁。
“既然如此,我倒也不妨告訴你,我正有此意,要揭發你的所作所為。
差點忘了告訴您,我現在可是廠里gw會里的一員,手頭上正好掌握著你過去那些需要好好‘交代’的歷史……”她字字如針,直刺賈張氏的要害,讓她頓時臉色慘白。
賈張氏嘴唇哆嗦著,牙齒打著顫,只覺得見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竟然面目如此可憎。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秦京茹癟癟嘴,反問道:“我想怎么樣?不是這你想怎么樣嗎?本想放您一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賈張氏一想被拉去當眾羞辱,她就渾身顫抖,心里就恐懼不已。當即求饒道:“哎呀,京茹是我錯了,是嬸子不該這么對你,我今后保證改正成嗎?你就饒了我吧……嗚嗚嗚……”
屋內,三個孩子不明所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哭了起來,紛紛跑了出來。
“哇……小姨,你別欺負奶奶,好不好……”槐花邊哭邊用小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助。
棒梗則是一臉復雜,陰晴不定,他緊咬著牙關,目光如炬地盯著秦京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卻硬是憋著一聲不吭,內心的掙扎與憤怒顯而易見。
秦京茹心下暗喜,“老東西,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看來還是有權有勢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