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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95號的四合院內,自年初以來,青春洋溢的氛圍便悄然淡去。
眾多年輕的面孔,如易援朝、劉光天、棒梗、閆解曠及閆招娣等,紛紛踏上了下鄉的征途,僅留下些尚未達到年齡門檻的孩童,在院中嬉戲。
因此,往日熱鬧非凡的95號院,如今顯得分外寧靜,少了往昔的喧囂與活力,只余下幾縷清風,穿梭于空蕩的院落之間。
劉海中自從當上了小組長,人也擺起了譜,滿院的鄰居除了他的頂頭上司許大茂,他是誰也不鳥。
不過,今兒個他是有求于人。劉海中只好放下身段兒,難得大出血一回,他提溜著了兩瓶“燕山”去了老閆家。
“老閆在家嗎?”劉海中嘴里呦呵著,就毫不客氣地邁進了閆家。
三大媽一眼瞅見劉海中走來,眼底掠過一抹不耐,但嘴角迅速勾起一抹笑,輕快地說:“哎呀,劉大組長駕到,今兒個可是貴客臨門啊!”
“哈哈,瞧您這話說的,咱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了,我隨便來串串門,找老閆敘敘舊,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嘛。”劉海中干笑兩聲,心里清楚最近兩家間的微妙,這疙瘩多半還是他自個兒惹的。
閆埠貴聞聲而動,自屋內踱步而出,近來他清閑度日,多半時光皆消磨于家中。
“老劉啊,今兒個找我,有何貴干?”閆埠貴輕拭眼鏡,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與好奇。
劉海中手執兩瓶佳釀,輕輕置于閆埠貴手中,笑道:“好事一樁,煩請弟妹操持幾樣小菜,咱們兄弟倆邊酌邊談,此事說來話長。”
三大媽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閆埠貴。
閆埠貴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并不缺這頓飯的酒菜,倒是好奇劉海中此番究竟有何打算:“去吧,備上幾道下酒佳肴,我與老劉定要盡興一番。”
三大媽點點頭:“得嘞!那你們倆聊著吧,我去市場買點菜,這家里什么也沒有現在……”
劉海中笑著回應:“嘿,真是給弟妹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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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大媽精心烹制完三碟佳肴與一鍋鮮湯,劉海中與閆埠貴便悠然自得地坐在炕沿,舉杯對酌。
“老劉啊,咱們哥倆兒之間,有啥話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閆埠忍不住說道。
劉海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沉聲問道:“老閆,你家解曠和招娣自打下鄉后,給家里寄過信沒?”
閆埠貴一臉茫然地回答:“寄過啊,難道光天這孩子自打走了以后,就沒再給家里寄過?”
劉海中輕輕搖頭,語氣凝重地說:“不是這個意思,他確實寄過幾封信回來,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擔心他們在鄉下的艱辛……”
閆埠貴言道:“吃點苦頭也是歷練,權當是鍛煉身心了。知青們哪個不是這樣的?”
劉海中接過話茬道:“是呀,我家可就光天一個下鄉的,你家可是兩個,招娣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你就放心她一人在外面?這萬一……”
閆埠貴聞言,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擔憂又有何用,人已遠赴他鄉,歸期遙遙未卜。話說回來,你今日特地提及此事,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