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怒吼,雪花紛飛,仿佛大地被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白棉襖。
入冬后,廣大農村里的喇叭再次發出征兵的通知,聲音在無邊的田野上回響。
軍營歷來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要吐故納新,就要吸收新鮮血液。
而部隊年年都要補充新的兵源這就叫征兵。
不過這年頭,已經沒有了騎兵的建制,所謂招兵買馬,實際上說的只是招兵,沒有買馬的事兒。
結束了軍演后,劉之野也沒有輕松,緊接著就是秋季征兵的到來。
偌大一個軍區,退伍入伍是一年中最為重要的時刻。
這時候兵源充足。
一說要征兵,姑娘小伙子們踴躍報名,好的里面挑好的。
收到入伍通知書,穿上嶄新的軍裝,胸前配有大紅花,家門口就掛上了晃眼的“光榮牌”,立馬感受到了一人當兵,全家光榮。
招兵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秋冬季。
參加的這項工作比較單一,沒有政審這個環節。
易援朝的愛人王玉蘭第一次作為軍醫去當地武裝部組織的新兵體檢工作。
初步篩選是應招人員圍著大操場跑步,有經驗的醫生告訴王玉蘭,四肢有疾患者,跑一圈看出來了。
初冬的早晨,天沒亮,小伙子們穿的黑色,灰色和藍色棉衣棉褲晃動著胳膊腿跑著,天幕和人影影綽綽的都是一個顏色。
接著是體檢。
王玉蘭她負責五官科的體檢。
說真的,有些不起眼的病,抬抬手就過去了。
總不能有個鼻炎咽炎的小毛病就不讓人家保家衛國吧。
王玉蘭想起了當初她從醫學院剛畢業就入伍時的情景。
因為她們是醫護兵,新兵訓練還要加強六個月的衛生員訓練。
那會兒一起來參軍的分成四個女兵班,集訓時領導當場任命了幾名新兵班長和副班長。
班長有高班長,孫班長,李班長和王玉蘭,自己即是新兵又有一份管理責任。
要完成和全班人員從老百姓向軍人的轉化,那會兒王玉蘭覺得擔子挺重的,一切都是摸索著來。
后來晉級為老兵,其它三個女賓兵班長分別出去接兵,帶兵了。
她們回來后就被一群小女兵麻雀一般的嘰嘰喳喳的圍著,叫著高排長,孫排長,李排長的。
當然,她們可以自豪的說:“我帶的兵,或我的兵……”
王玉蘭卻遲遲沒有這等殊榮,真是羨煞她了。
終于,在8今年,王玉蘭也有了一次接兵的機會。
今年招兵依舊在冬季。王玉蘭和醫院的董軍醫,還有帥小伙子小馬。
接到命令后在新兵團報到,干部戰士匯合,開始了從燕京向東海之濱的跋涉。
這年頭出遠門可不太方便,她們這一路上的交通工具也是五花八門。
雖然苦點,但軍營里走出來的,是不會叫苦叫累的。
部隊駐地在燕bj,從這里到京城只有一趟火車。
這一趟出遠門,是由新兵團副團長帶隊。
有句老話叫: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