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區隊的左同學在水泥地上練前倒時不幸把兩顆門牙磕掉,連飯也不能吃,從此留下前倒恐懼癥。
劉勇他們也跟著心里打怯,一聽見劉老師大吼“前倒-預備,倒!”就莫名感到一陣子牙痛。
警校生活偶爾也有風花雪月的時候。
這年秋天,劉勇還領頭組織了一個“秋田”編輯部,不定期編印校內文學期刊,搞文學講座,組織文學愛好者去城郊的河邊、小湖以及山上搞詩朗誦。
那時,劉勇他們編印刊物要取得學校文印室的支持,文印室的兩位老師是上一屆留校的學兄,總是源源不斷地提供蠟紙和油墨。
劉勇把蠟紙分給幾個熱心的同學去刻版,利用星期天,到文印室一張一張地推油墨印刷,待晾干后再小心翼翼地裝訂成冊,裁切整齊。
每期五十本要搗鼓一整天,常常弄得臉上身上凈是油墨。
看著精心編輯、印刷的刊物在一個個班級爭相傳閱,內心油然而生不小的成就感。
在所有的課程當中,劉勇感到最難的是計算機和警察對外英語。
教計算機的范老師帥氣儒雅,對學生非常好,可劉勇這個文科生學起編程來十分傷腦筋。
教英語的王老師算得上警校第一氣質美女,美麗端莊。
有一年,王老師被評為年度優秀講師,彩色照片貼上一樓大廳的光榮榜,第二天一早,大家發現王老師的玉照不翼而飛,包括我劉勇在內的不少男生暗地里懊惱“怎么就沒先下手為強呢?!”
說起美女老師,當然還有靜老師和綜鋼老師。
她們倆都是留校的師姐。
靜老師起初在后勤處,好像賣過飯票,印象中不少男生課間十分鐘總愛往售票窗口跑;
后來,她到圖書館工作,在廣大男生當中掀起了此起彼伏的借書熱。
靜老師的父親是著名書法家劉成闿,靜老師繼承父業,傾心于書法練習,并且自成一體,小有名氣,由警校改制而來的警察訓練基地到處掛滿了她的墨寶。
綜鋼老師長得嬌小伶俐,卻偏偏叫了一個比男人還堅硬的名字,怨不得同學們都叫她“鋼哥”。
“鋼哥”長期在學管處工作,認真和執著是出了名的,無論干什么她都要干出個樣子來。
幾年前,她參加公安系統的大比武,軍用手槍射擊打出全燕京第一名。
“神槍手”的稱號又跟定了她。鋼哥還是所有新警班學員心目中的“女神”。
女神多才多藝自不必說,在劉勇的記憶當中,學校的迎新晚會她就帶領女生表演新疆舞,直到去年市公安局機關的“春晚”,她還在跳。
最深刻的一幕莫過于畢業離校了。
那是今年的7月15日,以地區為單位,在教學樓前集合乘車,全體任課老師列隊與每一名學員一一握別,大廣播里播放著義勇軍進行曲,大多數同學都哭成了淚人。
劉勇家是本地的堅守到最后,眼看著一百六十五名同學分乘八輛車接續駛出校園,
內心里有許多不舍,想著同學們天各一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禁不住淚水涌滿眼眶。
雖然在校僅僅三年,但警校生活的特殊性讓他們之間既是同學又類似于戰友,結下了深厚情誼。
大家不僅一起上課一起訓練一起吃飯睡覺,還一起參加緊急集合、越野拉練、站崗執勤,相互配合截車外出,跟車上線反扒竊抓小偷,在一次次摸爬滾打中體驗喜怒哀樂,共同走過。
三年的青春芳華,讓劉勇他這些們從剛入校時的毛頭小伙、黃發村姑,變成了英姿颯爽的預備警官,化蛹為蝶的蛻變得益于警校生活的艱苦淬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