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告訴普拉長官,”劉述棟突然用流利的馬來語開口,驚得阿貢坐直了身子,“pt集團在婆羅洲的種植園,每年有12萬噸棕櫚油通過馬六甲海峽運往歐洲。如果生產線停工……”
劉述棟推開窗戶,讓今年地第一場熱帶暴雨的轟鳴涌入房間,“您猜李家坡淡馬錫會不會對感興趣?”
三天后,“劉氏海外投資”的車隊來到婆羅洲經濟部長官邸。
劉述棟婆羅洲經濟長官蘇博蒂并肩踏入他的辦公室。
當鎏金木門重重關上時,蘇博蒂辦公桌上攤開的文件顯示,香江“劉氏海外投資”承諾給予婆羅洲提供不低于50億美刀的低息貸款——前提是“pt集團”要被“劉氏海外投資”收購。
……
雙子塔的玻璃幕墻在烈日下泛著冷光,劉本成有些惱怒地扯松領帶,眼神卻緊盯著會議桌對面地大馬官員們閃爍的眼神。
本該今日“劉氏海外投資”與大馬簽約的錫礦收購協議,卻突然被大馬以“資源賤賣”為由臨時叫停。
“劉先生,貴司的誠意我們很感動。”經濟事務長官拿督斯里轉動著食指上的翡翠戒指,“不過摩根士丹利昨晚提交了新報價,比你們玩高出15%。
價格者得嘛!你們夏國人有句古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呵呵呵……”
凌晨兩點的香格里拉酒店,劉本成將威士忌潑進盆栽。
電腦屏幕上是“劉氏海外投資”情報部門剛發來的偷拍照片,本該被“太平洋礦業集團”并購的幾個礦區,竟有美方工程師們正在進場勘測。
劉本成見狀冷冷地一笑,他決定讓大馬這樣肥頭大耳的“蛀蟲”們嘗嘗背叛的代價。
于是,他抓起電話撥通三個號碼:第一個打給《南洋商報》調查記者,在對方的電子郵件附上拿督斯里女婿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流水單;
第二個接通某重工集團,敲定年采購20萬噸精煉錫的備忘錄;
第三個越洋電話撥往紐約,當年哈佛同窗此刻正擔任美利堅助理商務部長。
這幾年,這位老同學在他們“劉氏海外投資”的幫助下平步青云,是時候發揮他應有的作用了。
三天后一個清晨,當拿督斯里翻開《星洲日報》時,頭條標題讓他打翻了貓屎咖啡——《跨國資本勾結官員賤賣國家資源,千億錫礦疑遭利益輸送》。
“法克!這該死的香江佬!他們想干什么!”拿督斯里怒吼一聲,砸碎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
然后,拿督就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對身邊人道:“去告訴美利堅人,我們的合作取消了!”
與此同時,“兔子”宣布對進口精煉錫實施零關稅政策。
兩周后,香江“劉氏海外投資”就以“技術升級+包銷30%產能”方案,用原價75%拿下礦權。
湄南河上的貨輪鳴著哀傷的汽笛,劉述棟站在半島酒店頂樓,看著對岸世界銀行大樓。
暹羅財政長官頌猜的保密電話在此時響起:“馬先生,正大集團的謝先生在我這里,他說您有辦法讓水泥廠不落到美資手里?”
三小時后,曼谷湄南河畔的私人會所,雪茄煙霧與檀香糾纏升騰。
謝國民將一沓照片推過桌面:欽州港的深水碼頭建設藍圖,昆曼公路的施工進度表,還有三峽大壩二期工程的混凝土需求測算。
“我們未來三年需要1.2億噸高標號水泥,”劉述棟食指輕點圖紙,“正大負責生產,劉氏負責運輸,美資拿什么跟我們拼?”
當量子基金的代表還在核算做空泰銖的收益時,暹羅工業部突然宣布對水泥出口實施配額制。
次日,香江與李加坡的期貨交易所同時罕見地上調東南亞水泥合約保證金比例。
索羅斯在晨會上摔了咖啡杯:“這些該死的華資竟然把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玩成了雙節棍!”
兩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