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余海那副神態,都知道他心事很重,上司心情不好總是一頭裝睡的猛獸,這一點大家都明白,往往這種情況下多半是被吼罵,好多工作人員不敢走進去,干脆把那些需要他簽字的表格帶會自己的辦公室,反正也沒什么急要的。
到了今天,余海不得不重新審視小韓;重新考慮自己,口口聲聲有了張黎不能娶小韓,這種情況下恐怕改變看法比遵守諾言更重要,一旦小韓把事情鬧大了,風流而掩藏得不外露的老板,考慮到形象問題,恐怕也就偽君子說大雅之話地宣布把自己這副總休了,來深市目的是打拼,打拼的目的是讓自己成為掌握社會財富的人,現在才只是這么一個幫人打理生意的人,距離創業恐怕還有京九鐵路的路程遠,丟了副總沒平臺,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從零開始是多么艱難的事!
然而,刪除去張黎,粘貼上小韓,那個陳艾園怎么放置?小韓還沒張黎心胸一半寬,至少張黎不敢對陳艾園動手腳,而小韓卻動起了能殺死人的刀!即便陳艾園不是哭破嘴叫喊嫁你的那種人,只是需要給她一個男人的感受就ok,恨的是小韓容忍不了這種不倫不類的生活方式。
思考只是思考,絕對解決不了問題,余海走出辦公室。
余海要去找陳艾園商量。
車子開進深南大道。
最終停在深市報業大廈附近。
在一片綠地上,余海和陳艾園漫步。
陳艾園明顯感覺出今天余海有沉重的心事。
“你到底怎么了?說話怪怪的。”陳艾園說。
“我被要挾了。”余海夠直爽,沒一點繞山繞水。
“什么?”陳艾園吃驚。
“小韓威脅要我娶她!”
陳艾園:“威脅你娶她?你答應了?”
“還沒有。”
“還沒有,如果她進一步進攻你就被俘虜了?你在這種回答,給人的暗示是如果沒辦法就只好將就了。我問你,如果我也是這樣威脅你,你一樣娶我嗎?”陳艾園冰冷地說。
余海:“我想,這對你的影響不太大,因為我和你之間不是非結婚不可,最可怕只是我而已,我的確不想跟她結婚。”
“那你把這事告訴我的目的是什么?”陳艾園說。
“是啊,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余海嘆氣說:“哎,我怎么就沒辦法對付這么一個女孩呢?我發現我變得窩囊了。”
陳艾園:“這小韓得了尺進不了丈的,我會有辦法把她驅逐!我知道,今天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是要我協助你驅逐她,她跟你在一起比張黎跟你在一起更對我不利,最起碼,張黎的性格還不能夠對我的存在采取消滅的辦法,而小韓就是一個儈子手,殺人不眨眼!”
“所以,我今天就跟你說,你要求調動來三新一事暫時擱置一邊,你想,在這種情況下你來了,她就更加激進,瘋狂的人絕對無法做出理智的事情來,對吧?”
至于調動工作這一點,陳艾園早已打消了念頭,雖然口頭上說不怕小韓,但心里還是懼怕小韓的,小韓那種半男半女性格,做起事情來還夠嚇人,即便余海一輩子不娶小韓,小韓心中認可的丈夫,自己會百分之百去抵制外來侵略者,哪怕山高水深,哪怕男死女殘,勝利是最偉大,是最光榮!
“我的工作調動我可以不談了,但你一定要想出辦法甩掉她啊。”陳艾園說。
很久后,余海看看陳艾園說:“如果有一天我變得更窩囊,也就是說我被迫接納了小韓,你將怎樣看待這事?”
陳艾園想不到余海會是這樣的男人,驚疑的目光盯在余海的身上:“原來你就是這樣一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