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艾園回答的聲音夠粗宏。
平時高大自居的陳艾鈴,這個時候姐姐的資格不知被自己淹沒在哪里了,她感覺陳艾園說什么都是情理之中,自己沒有理由去跟比自己小的陳艾園據理力爭些什么,旁皇解釋些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因為,自己已經有了鐘先明,尚未有指定對象的陳艾園有理由去選擇任何一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已有了家室,但男人還可以離婚!
“你想要我怎樣?”余海小心地問,眼睛很警惕,擔心再有突然打來的巴掌。
陳艾園:“我不打算干涉你跟張黎的婚姻,你們要過一輩子那是你們的事,但,你別要在我和我姐姐之間走來走去,我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要尊嚴,你不要讓外人給我家加以難聽的評論————我承認我和我姐姐的思想超前了一點,但我們是有分寸的。我現在告訴你,我姐姐、我,你選擇的是誰?選定了,從此以后就別再腳踏兩只船!”
“艾園,你怎么能這樣說你?”陳艾鈴疑惑不解。
“姐姐,你別忘了,我和你都知道余海是個有家的人,而我們還一樣跟他來往,你和我根本不在乎他老婆的存在,看重的就是余海個人。所以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做到跟余海決裂,要說從此一刀兩斷那是假話。我這輩子是害怕了婚姻,但我很在乎男人,正如你在乎情人一樣,很想擁有一個能夠給自己帶來慰藉的異性,所以我認定這輩子永遠是別人的情人,如果你真需要余海,我會立即離開他,重新去找一個能夠關心我的男人。當然,不是由你我做決定,必須是由余海自己來選擇。”
這絕對不是考試卷上的選擇題,只要是正確答案就打勾,如果把兩個女人說成是答案,那么陳艾園和陳艾鈴都是正確的答案,打上兩個勾,改卷的老師不敢不給分。這可是兩個喜歡的漂亮的女人,曾幾何時給自己帶來歡樂,甚至超越張黎所給予,這樣的兩個女人,余海如何選擇?而且是當面,能說誰不好?又能夠說誰不好?陳艾園比任何考官都刁難!
“你啊!”陳艾園在逼問。
余海突然起身,動作之快,給陳艾園的感覺好象是一頭猛牛瞬間從泥灘里爬來,呼嘩嘩地聳立在眼前。
再往下注視,余海蹬破地板地破門走了,期望的回答沒有給陳艾園一個簡單的詞語。
兩姐妹的眼睛在互相對望,是羞怯?是埋怨?說不清楚。
陳艾鈴把視線收回,仰靠沙發座背,嘴里均勻地嘆出一口長氣。
“艾園,”陳艾鈴說:“讓他走吧,這不怪他,誰讓我們自己都是選擇這種方式來生存在深市這大都市?從深市建市的那一天起,沒有任何法規,準許任何人可以享有超乎尋常的特權,來享受法律以外的物質與精神。你要恨就恨姐姐吧,是我占據了你心中的堡壘。但我要告訴你,當初我并不知道你跟余海好,那天你帶他來,我的確嚇了一跳,但是我沒勇氣揭開這個謎,因為我確實喜歡他。至于我為什么跟他好上,這過程太長,我一時說不清楚,現在我只能簡單地告訴你,一次朋友生日聚會,我們互相認識了,發展到后來是彼此勾勾扯扯,誰都不想失去誰。艾園啊,你姐夫真的很愛我,當知道我懷了孩子時,特地給我買了安胎藥服用,我不知道他具體有多少妻妾,有多少孩子,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那么在意,那么關心,出差在外面總是打電話來家問候,憑這,足以證明他對我是動了真情,不會是簡單的二奶。然而,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他的骨肉,孩子出生后最具有資格當父親的應該是余海……”
“什么?”陳艾園的驚叫打斷了陳艾鈴的敘述。“你懷的是余海的骨肉?”
陳艾鈴把頭低下:“是啊,我懷的就是余海的孩子。艾園,你不要恨我,這么做我也是沒辦法的,奮斗了那么多年,我連吃飯都差點沒保障,我曾經的努力你不是沒有看見過,不需要奮斗就有的幸福我干嗎不能接受呢?傳統觀念,讓一個美女窮一輩子,到了她死的時候總不見哪位先生給她題詞以歌頌,甚至連一口象樣的棺材都沒有錢購買,幾個窮人幫忙,悄聲無跡地泥土覆埋,意識超前的人,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他的是生存方式,而恰恰是這種人享受榮華富貴,哪怕生前淫蕩,死后風光大葬,樹立豐碑歌頌一番,因為她的富有,后人寧愿原諒她的缺點,對她的優點加以褒姒。
“為什么?你為什么總是按照舊模式來做二奶?我就不明白,在你們這圈里,總認為幫老板生了孩子,就有100%把握穩住他的心和財產,知道嗎?有錢的這些老板,二奶滿世界,他們的孩子象李樹下的樹苗,多一株少一株無所謂,吃李子多了也會膩,有一天對你不感興趣了,也許母樹連同樹苗一起砍伐,拍屁股走人了,你上哪找他?我說你啊,這世界上都是在互相利用,他今天看中你的姿色,你就好好從他的腰包里掏錢,明天你枝葉枯黃沒了賞心悅目欣賞的鮮花供他欣賞,說什么你都是廢物一堆,你還能拿他怎樣呢?”
陳艾鈴找不出話來反駁。沉默!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