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已經好長時間見不到劉蘭了,從工廠出來就直奔劉蘭的住所。
上到第三耬層時,張黎的眼睛呆滯了起來,因為張黎看到的是,劉蘭被一個上年紀的人親吻著,而這個人正是劉蘭的老板戴云山,不知道這兩人性饑餓到什么程度,居然站在劉蘭的門口,這樣不怕來人出現地只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張黎本想一聲咳嗽,讓他們結束這樣的動作,但想想自己沒權利去干涉,也就勉強自己尷尬地等待著他們的自動停止。
其實張黎是被迫的,可以看得出,戴云山是帶有強迫性的,張黎幾次推開都被戴云山的手緊抱著,使其無法回避。
脫開戴云山的嘴,劉蘭抓住機遇地說:“不要這樣了,快回去吧,馬上有人的!”
也就在這時候劉蘭看見了熟悉的張黎站在自己的前面,劉蘭心急了,使出全身力氣把戴云山猛推。這一推把戴云山移到能夠看見來人的張黎,戴云山不免有些難堪,因為他知道張黎,不管是對劉蘭,還是對汪娟,或者對自己都是那么熟悉,過去的生意大家都是知己知彼,現在親吻的人不是汪娟,而是自己的部下,張黎傳言出去了后果不堪設想。
“對不起。”戴云山紅著臉向張黎表示歉意。
張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愿看見自己的朋友跟一個不該沾邊的人有這樣的動作,有這樣動作的人難道還不會上床?上錯床應該愛錯人吧?
“戴老板,是我來錯了還是你吻錯了人呢?劉蘭,你怎會是這樣啊?”張黎的話有些冰冷。
“我錯了。”劉蘭低著頭說。
戴云山還想再說些什么,看見張黎的眼光就收回嘴走人了。
看著戴云山賊一樣地溜走于樓梯上,張黎鄙視的目光一直盯隨著,直到他人影消失。
“你怎么就這樣亂來?!”客廳里張黎一直逼問。
劉蘭幾乎要哭,被朋友看見她不感覺怎樣,關鍵是被戴云山這樣纏著,不知是幸福還是禍端,如果說是后者,那什么時候自己才得到解放!
“我說你啊,這種事情你知道的難道還少嗎?干嗎要去重蹈覆轍?你這樣跟著他,與陳艾鈴有什么區別?你和我都曾經罵陳艾鈴下賤,可是你現在高貴了嗎?你……”數落著訓罵著張黎的眼睛濕潤了,接著掉下了眼淚。
“你罵吧,怎樣罵我都接受,你越罵我心里就多好受一些。“劉蘭顯得有些可憐。
“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是知道的,出來吧,離開三蕭來跟我一起干,在我這,你不如此做人你也會得到理想的薪水。我也知道,有錢的男人們會利用鈔票去綁架女人,你一定被戴云山實施的溫柔綁架而屈服于他。還是那句話,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劉蘭哭了,聲音斷斷續續。
“不瞞你說,我是跟戴云山有那個了,而且我們是經常性。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我拒絕不了戴云山,他的執著也許對我來講是一種威脅,我很害怕事情變成轟動整個城市的案件,所以我一直默默接受著他。”劉蘭哭著說。
“哎,那你會想到自己今后怎樣走嗎?你還年輕呢!”張黎難過地說。
“我現在沒有想過未來,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根本還沒有完成資本積累,至少自己還得這樣工作和生活。”
“人類啊,窮人、女人都是弱勢群體,太悲哀了,也太恐怖了。”張黎把劉蘭抱著。
“張黎,”劉蘭說,“我早就知道這樣的一天會到來,所以我一直擔心著。憑良心說話,他的妻子汪娟對我很好,她把我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我若干次說我不能傷害汪娟,可是戴云山卻一次又一次地占有我。哎,除了一聲對不起,還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讓我向汪娟道歉嗎?而他能夠接受我的認錯嗎?”
門鈴叫響,而且不停地響,好象是什么人有什么大急事等著去搶救,那么倉促。
張黎走過去,把門打開進來的是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