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用精神力包裹著導筆筆尖在堅硬的金甲蛇鱗上輕輕一劃,敏銳的感知早已將數據反饋到腦海08毫米,落筆力道不足,留下的線條深度甚至不到1毫米,基本可以宣告失敗。
迅速做出判斷后,凌笑沒有停下。
她順著原來的構思繼續繪制,不知是她狀態好還是運氣好,直到第一條曲線徹底繪制完成,居然依舊保持著08毫米的精度,沒有絲毫的偏差。
匕首刀刃薄而中間厚,繪制的線條外淺而內深。
第一道08毫米,第二道微微加重力道,卻又比原定的1毫米又多了01,好在兩道線條極為勻稱穩定,雖然稍有偏差卻還不至于失敗。第三道線條繪至一半時,筆尖忽然一滯,即便她的力道不曾改變,卻又因載體本身的問題而使線條的深度比既定淺了02毫米。
失敗了。
凌笑懊惱地放下導筆,用精神力探查筆尖凝滯位置,發現此處比周圍鱗片略微凹下一截,看起來像是金甲蛇生前受到過撞擊,但又因為差異微小,炮制過后肉眼更難發覺,如果不是制作過程中出現了異常,她或許也發現不了。
連續失敗四次,凌笑卻沒有氣餒,次次堅持將整張卡牌制完。
等到注射的濃縮恢復劑產生效果,她才開始第五次嘗試。
這一回,適應了金甲蛇鱗的硬度,再加上鱗片均勻無傷,凌笑終于順利地完成了第一張升級版匕首。
她沒有自傲,冷靜地整合經驗,再一次揮動導筆。
接下來的日子枯燥的如同白水,凌笑過著餓了吃營養劑,累了看書恢復體力,到點回宿舍洗澡睡覺,材料用完就找嚴老板賣卡換材料的生活。一個月后,她的成功率也從最初的20提升了接近100。
地獄一般的日子換來了銀行賬號里的一長串數字,繳納了二十萬學費以后,松懈下來的凌笑眼前一黑,倒頭昏睡了兩天兩夜,踩著dd選完了要上的課程,終于迎來了開學。
“你都選了什么課”
“除了三門主課,我就多選了一門微雕。聽往屆的學姐說,微雕對控制手部力量有幫助,本來還想多選一門繪畫,不過二年級了,得多留點練習時間,就沒選。你呢”
“我選的就是繪畫,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女生a抱怨。
“我忘了嘛,要是上課聽到有用的內容,我會回來跟你說的。”女生b討好地笑。
凌笑拎著包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本以為會清靜一點,沒想到前桌的兩個女生一個勁地聊天。
她被迫聽墻角,邊聽邊在心里笑。
如果說卡修學院是打出來的鐵交情,那么卡師學院就盛產塑料情誼。
不同的學院培養學生的方式不同,卡師學院的淘汰制決定了同學之間是相互競爭的對手,他們恨不得將其他人排擠出去,好占有更多的學習資源,面和心不和是基本操作,背后穿小鞋坑人也不稀奇。
原主入學一年,就沒少吃同學的虧。
班上的學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吵。
“有的人臉皮可真夠厚的,一整年沒交出一張卡,還死皮賴臉地留在學院里。這要換了我,早就不來了,免得丟人還浪費學費。二十萬,不少呢。”平頭男坐在桌子上,吊兒郎當地晃著腿,胳膊搭在另一個人肩上,笑嘻嘻地說。
“有的人不怕自己丟人,也不為家里人想想。”
“就是,夠全家吃三四年了吧。”
“嘖嘖自私鬼。”
“沒點家底也想當卡師,做夢呢吧。”
“窮成這樣就該當卡修啊,那邊窮鬼滿地走,只要肯豁命,就不怕掙不到錢。”
“你說她做出卡沒”
“賭不賭我賭沒有。”
“那還賭什么,我也覺得沒有。”
幾個人聊的很嗨很刺耳,哄笑到一半戛然而止。
準確來說,是教室一下子安靜了。
凌笑疑惑地抬頭,正好對上了走上講臺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蔚藍色的長裙,身材極好,脖頸修長,皮膚白皙若雪,烏黑的直發垂至腰間,隨著走動輕微搖晃著,明明很美,卻令人難以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