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恨恨地想了一會,七拐八繞地離開了鎮子。
兩天后。
“現在是什么人都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了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鎮上的情況三足鼎立,居然有人敢撬墻角,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瞧瞧”陳寶源把桌子拍的砰砰響,唾沫橫飛地說。
坐在他對面的棕發胖子翹著一條二郎腿,看也沒看他,低著頭,在聚精會神地修指甲。
“巴澤爾”
棕發胖子被嚇得指甲刀一歪,割到了手指,吹著氣抱怨“有本事沖外頭叫去,擱我面前叫什么叫好好的指甲給修禿了,我沒叫你陪就不錯了。”
“我前幾天歇業,你跟老黑曼不也什么都沒干還好意思說我”陳寶源拉長著一張臉,重重坐到凳子上,“內訌毫無意義,想個法子,把她干倒。”
“像以前那樣不就行了”叫做巴澤爾的胖子漫不經心地說。
“每次都是我,這次換個人去做。”陳寶源很不滿。
“誰讓你手底下有陳武這樣的悍將,光是站在那,就足夠把人嚇跑了。”巴澤爾兩手交叉托著下巴,望著陳寶源,說“你放心,反正還有我跟老黑曼頂著,要是陳武拿不下她,我們三家聯手,必能將她搞垮。”
陳寶源呵呵一笑“你說什么廢話,陳武怎么可能拿不下她也不看看我在他身上砸了多少錢壓根用不著你跟老黑曼出手”
巴澤爾笑瞇瞇地說“也不知道兩年前是誰放狠話卻被打臉,還要我們出面救場。”
他口中的救場,指的是三家聯手短期內抬高小鎮市場收購價,把新來的材料商擠垮以后,再共同降價。往往在短期拔高以后,收購價會猛降一段時間,比平時還低。
按照巴澤爾的話來說,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陳寶源惱羞成怒地喊“這次不一樣了”
巴澤爾捻了捻胡子“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嘍。”
等他們兩人打完嘴仗,老黑曼才開口“我沒意見。”
“那就散會。”
巴澤爾還沒說完,陳寶源哼了一聲,搶先出去了。
“你在故意刺激他。”老黑曼語調也慢悠悠的。
“什么故意哪有故意”巴澤爾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是不是上面的意思”
“老黑曼,有時候太過精明不見得是好事。”
“精明總比遲鈍好些。”老黑曼笑了笑,兩手背在身后,離開了屋子。
巴澤爾將腿翹到桌子上,撥了個視頻電話。
“我怎么右眼皮直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肯定沒好事發生”凌玉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一旁來幫忙的凌笑,“你給胡特記男爵打過電話沒他那邊怎么說”
“打了,他說會幫忙。”
“他有說具體怎么幫嗎我們高價收購了五天,其他三家該坐不住了,指不定就是他們在背后商量著怎么搞我們,我眼皮子才狂跳。”
凌玉一直有暗中關注其他三家的動態,奇怪的是三家一直湊不齊,不是這家歇業,就是那家歇業,就比如今天吧,黑曼家和陳家都在,巴澤爾家又歇業了。
她冒出來搶三家的生意,他們就不著急
這怎么可能
凌玉傾向于他們在憋大招。
“他的意思是,會找人出面調解。”
凌玉拔高了聲音“調解光調解有什么用誰知道他派什么人來調解他有說具體時間嗎是今天來人,還是明天,還是一周后不行,你得再給他打個電話,把細節落實清楚了,逼他一逼,免得他耍滑頭現在就”
“喂,你干什么啊,沒看到我們在做事情嗎排隊懂不懂后面一堆人,就你插隊像什么話站到隊伍最后面去”王朝鈞不滿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嘿你怎么還動起手了”
外頭忽然混亂起來。
凌玉暗叫不好,丟下手里的工具,戴著手套就跑出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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