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沒用的廢物!要不是道爺,你都死了百八十回了!”
小道童揉著屁股,委屈巴巴的噘著嘴,卻不敢說什么。
中年修士把紙符滋在蟾蜍怪屁股上。
后者立刻劇烈的掙扎起來。
只可惜,踩在身上的腳如同大山一樣沉重。
任憑它如何掙扎,哪怕肚子底下都刨出坑了,卻還是紋絲不動。
中年修士抬高紙符,冷聲道:“說吧!道爺也不欺你,老實交代,給你個痛快,否則,叫你親眼看看蟾酥是怎么煉的!”
說話間,中年修士冷笑一聲,用劍尖劃破蟾蜍身上一個毒腺。
乳白色的毒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約束著,匯成一枚鴿蛋大小的圓球。
然后,蟾蜍精怪就感到一股傷口處傳來一股吸力,渾身上下的毒液都被這股吸力吸走。
一個毒腺中的毒液被榨取干凈,蟾蜍精怪還是一言不發。
中年修士也不急。
將火焰湊到傷口上,蟾蜍精怪慘叫出聲,傷口處的皮肉迅速蜷曲,被燒成一團。
又用劍尖劃開第二個毒腺……
第三個毒腺……
“我說……我說……”
被折磨得只剩半條命的蟾蜍精怪終于扛不住了。
“此地向北,三日路程,有一片山,里面有一群猴子,它們的大王叫吉吉猴王,好生厲害,打敗了周圍好幾個山頭的精怪。”
中年修士哼了一聲,“還有嗎?”
“有,此去向西,一日路程,有一個荒廢的人類村落,里面住著一群狐貍,它們是生面孔,實力不清楚,應該不弱。”
中年修士腳上力道增加,蟾蜍精怪的面積又大了一圈。
“沒有比它們更強的精怪了嗎?”
“沒有了!我說的都是真的,趕緊給我一個痛快吧!”
中年修士冷哼一聲,揮劍斬斷蟾蜍怪四肢,又將其脊椎挑斷。
蟾蜍精怪慘叫聲中,紙符輕飄飄落下來,隨后就聽到一陣“滋滋”聲。
“啊啊啊,卑鄙的人類,不講信用!入你親娘……”
中年修士冷哼一聲,“向北走三天,都走到三千里外了!向西走一天,也是一千里外了!這么大范圍,怎么可能就兩個數得著精怪!”
已經被燒得只剩腦袋的蟾蜍精怪嗎罵罵咧咧說道:“入你親娘……你爹短……走得慢……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快……”
旁邊的小道童點著頭說道:“師父,它說的好有道理誒……”
中年修士頓時暴怒,“閉嘴!!!”
小道童愣了一下,連忙揮著手解釋道:“師父,我是說它腿短,走得慢,這半句話有道理,不是說另外半句。”
中年修士更加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劈了這孽障。
“我說了!閉嘴!蠢貨!”
深夜!
土地廟里來了一批精怪魂魄。
奇形怪狀的鬼魂們你擠我、我擠你,時不時地還要抱在一起廝打,各種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岳川嘆了口氣,這都造的什么孽啊。
那倆人類一天時間殺了十幾個精怪。
不,不止十幾個。
還有一些精怪自己輪回去了。
只有死的特別慘,怨氣特別重的,才跑自己這里告狀。
“土地公,您要給我做主啊,我天天給你磕頭,我被人殺了,你得給我出氣啊!”
“是啊土地公!我們可都指望您報仇吶!”
“那倆人類太可惡了,竟然把我大卸八塊,還說我不好吃。”
“你算啥,我的皮都被他們剝了,說要做靴子,我下輩子肯定要被踩著不能翻身了。”
“我不管,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是啊,可惜了我兩百多年的道行,我活到今天容易么我。”
比起含含蓄蓄的人類,精怪直白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