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盂蘭盆會對于佛教而言,有極其重要的作用。
佛教剛立,需以此昭告三界,讓三界見識佛門威勢,以勢壓東方,再順勢布置西游。
若是沒有這盂蘭盆會,這西游豈不是偷偷摸摸的進行。
也就是說,三教簽押封神榜是封神的定性,而盂蘭盆會就是西游的定性。
換而言之,天道推行了西游的這個項目,這個項目有氣運跟功德,也決定了下次量劫的氣運分配。
各大勢力的興衰更替,或者是新人登基,都可能在下一場量劫出現。
而此次盂蘭盆會則是西游的預熱階段,封神之時,三霄跟孔宣本來是寂寂無名,一舉名震三界。
如今盂蘭盆會對于其他各方勢力都是如此,都是一個可能名震三界的機會。
對于如來而言,必須要有新的破局,來沖淡定光仙身死的不利情況。
此次如來本欲依靠自己身份還有三千佛祖皆為是截教弟子的情誼來將西游的唯一阻力截教拔除。
結果,最終卻被人看穿,自己送上了陣圖,還死了定光仙,如同是笑話一般。
對于偌大的佛門而言,這種失利情況是完全無法接受的,須知這是大乘佛教初立,正是威震三界之時,忽然如此大的失利,也必然被三界看輕。
當如來宣布此次比試規則之后,三界各方皆為之高興萬分。
而截教跟殷子煜等人則是在交談此事。
金靈圣母不由的感嘆道:“子煜,若如所料一般,當真是靈寶之外的比試,此次這三千神山之中的云海,也是早已布置妥當了吧,既然早已布置妥當,顯然佛門定有取勝之把握!”
殷子煜則是說道:“若我等與佛門易地而處,欲立威三界,單以論道必不足恃。蓋因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唯有神通見真章,定其聲勢,方能懾服群仙。既知此戰關乎教運,自當備下必勝之策,縱耗時萬年亦在所不惜!如此看來,云霄仙子擊敗孔宣仍讓其不改初心,可見其必勝手段依舊有把握!”
畢竟論道,誰也不會說自家的道不如別人,論道是論不出高低的。
所以,盂蘭盆會要立大勢,威壓東方必然不是以文論道,唯有以武論道。
整個三界的核心邏輯,永遠是以武力為先,不用靈寶則是保證其公平性,若是不然論單挑贏的必然是玄都跟廣成子。
洛神聽后不由點點頭:“子煜所言甚是,不過,如來急切開始比試,是否已經有了急切之色,欲要早些挽回聲勢?”
殷子煜聽后淡淡說道:“盂蘭盆會尚未開始便已勢衰,如來必然心急如焚,此算是犯了大忌,大乘佛教初立,準圣乃三界之最,猶如虎狼據山,鷹隼凌空,其威也熾,其勢也雄。盂蘭盆會正是以此威壓三界勢壓東方之時,而面皮乃大乘佛教威權之表,若是顯露疲態,實則是衰弱之征。若失面皮,則威權墮而群下輕,若露疲態,則奸佞起而四方窺視。一旦勢弱之日,猶群羊失牧,膏腴在野,必招百獸環伺,競相食之,此種情形甚急,由不得如來不急切立威。”
殷子煜的一番解釋,頓時眾人全都不由的感嘆,感嘆殷子煜洞察力的可怕。
云霄聽后則說道:“子煜之言,洞悉大乘佛教之根本也,為了維持面皮,如來也必定要竭盡全力了!”
“面皮對于大乘佛教而言乃是勢之表,定光仙之死而現疲態則為勢之腐,一旦勢弱則為亡之始也。故善操于勢,必謹于面皮,慎于行止,隱其短而揚其長,結其援而固其基,如來自然是明白此中道理,但是此時卻有些失穩了。”
其實,殷子煜是有藍星歷代王朝興衰為推演之本,雖然凡仙不同,但是其道還是相通的。
畢竟在大道面前,凡人跟大羅金仙都沒有區別。
所以,王朝更替出現的一些問題是可以適用在這里的。
而殷子煜此言,則是因為如來拿的是苻堅的劇本,并不是秦始皇的劇本,若是面皮丟失,同時勢衰,則就是被外面散修如同群狼撲上來,里面各方也都會分家。
大乘佛教立教,偌大的佛教,西方的基本盤又太小,則必須要從一個勝利走向另外一個勝利。
而盂蘭盆會則是第一個勝利,從這個勝利來穩定基本,立威三界,為第二個勝利鋪設條件。
當第一個勝利沒有出現,反而出現了勢衰就很危險了。
畢竟大乘佛教沒有至寶鎮壓氣運,原本的佛教是九品金蓮,但是也沒有強勁的對手,西游自然是輕而易舉的成功了。
但是這次不同,鎮壓氣運是十二品金蓮,但是東方勢力卻如此的兇猛,這讓如來自然是內心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