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頓了下,對歐陽磊和段凌道:“這里交給你們了,她們幾個嚇壞了,我帶她們去隔壁緩緩。”
二人沒有異議。
“給表姑娘戴上冪籬,扶好她,跟我去隔壁。”陸湛吩咐一旁的冬香。
冬香再穩重,都被剛才的一幕給嚇壞了。
聽到世子的吩咐,這才如夢初醒般,立即點了點頭。
脂婉的鞋子上沾到了那人的血,心里膈應得不行,想立即脫了,但這里人多,只能按捺下來。
到了隔壁,歐陽珍珠緊挨著脂婉坐著,碰到她的手時,發現冰涼極了,不禁叫了出來,“你的手,怎么這么冰?”說著,便握住她的手,幫她搓揉起來。
陸湛看了眼小姑娘依舊沒有血色的小臉,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喝一些,暖暖身子。”
“多謝表哥。”脂婉接過來,喝了兩口。
熱茶滑入胃里,讓她冰涼的身子,立即有了一些暖意。
“冬香,去給表姑娘,重新買雙鞋子來。”陸湛轉頭吩咐道。
“是。”冬香應了聲,匆忙去了。
脂婉感激地看了眼陸湛。
她沒想到表哥這么細心。
陸湛在屋里待了一會兒,見她情況好了一些,便道:“你在這里再歇會兒,兇手的事情,你慢慢想。”說完,他便出去了。
脂婉將杯子緊緊握在手里,看著他離開的高大身影,心里剩余的一絲恐懼,仿佛也被驅散了。
屋里沒有男人,脂婉趕緊將鞋子給蹬掉了,連同襪子,也一起脫掉,丟了。
歐陽珍珠看到那帶血的鞋子,也有些害怕,便用鞋尖,將那只鞋子,給踢遠了一些,嘴里叨咕道:“我們今日可真是倒霉,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那人好端端的,怎么不撞別人的包間,偏生來撞我們的?”
脂婉握了握她的手,“幸好表哥他們就在隔壁。”
“是啊,我當時嚇得魂兒都沒了。”歐陽珍珠撫著心口,心有余悸,然后又有些好奇地說,“那個兇手到底是什么人啊,光天化日的,就敢行這殺人之事。”
脂婉搖頭。
“你真看清那人的臉了?”歐陽珍珠詢問道。
脂婉點了點頭,想了想,對她道:“珍珠,幫我找紙筆過來。”
“你要做什么?”歐陽珍珠問了一句,卻是沒耽擱,立即去幫她取了紙筆來。
脂婉接過,將紙平鋪在桌子上。
她沒穿鞋子,不好踩在地上,索性便蹲在了椅子上,然后拿起筆,凝神想了一會兒,便將那兇手的樣子,給畫了下來。
沒多久,陸湛推門走了進來。
脂婉聽到推門聲,連忙將腳縮進裙子里。
她動作雖快,卻還是被陸湛瞧見了。
他頓了頓,停下腳步,見她手里拿著筆,問道:“你在做什么?”
“我把兇手的樣子,給畫下來了。”脂婉解釋了一句,放下筆,將畫給了歐陽珍珠。
歐陽珍珠接過來,走近陸湛,將畫給了他。
陸湛接過畫時,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脂婉,“你會作畫?”
脂婉點點頭,“幼時,我爹教的。”
陸湛聞言,沒再多問什么,只道:“這里沒什么事情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脂婉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叫人”,不禁怔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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