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臉的失落。
魏氏動作頓了下,又接著若無其事地修剪起了花枝,“婉兒既然不愿意你跟著,那便算了,你想出門,我讓人陪你去。”
魏錦怡眉心擰了下。
難道她方才說的話,很難懂嗎?
姑母難道聽不出來她在暗指脂婉偷府里的東西,去賣?
想了想,她貌似關心地說:“姑母,我覺得脂婉妹妹今日有些奇怪,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處啊?比如,是手頭緊了,所以不得已,要變賣她爹娘留給她的遺物?”
脂婉家里的情況,她都清楚,聽說當年遭強盜洗劫一空,爹娘也慘死在強盜的刀下,所以脂婉的爹娘哪有給她留什么遺物?
她不好直接說脂婉是偷了府里的東西去賣,只能那樣說。
姑母對脂婉家里的情況,比誰都清楚,聽了她的話,肯定能想到脂婉賣的是府里的東西。
說完,傅錦怡便安靜地觀察著魏氏的反應。
魏氏依舊在修剪著花盆里的花,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影響到分毫,“錦怡,你若沒事做的話,就回屋看看書,繡繡花也行。”
聞言,魏錦怡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
不敢相信姑母竟然沒有反應,反而要讓她回屋去。
她悄悄打量了眼魏氏的面色。
姑母應該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吧?
可脂婉畢竟是姑母好友的孩子,又一直住在國公府,姑母不曾薄待過脂婉,可脂婉卻做出偷竊的舉動,怕是已經讓姑母寒了心。
只是礙于面子,不好發作出來罷了,心里怕是已經有了刺。
這么一想,魏錦怡微微笑道:“那我回屋了。”
待她一走,魏氏便停下了修剪的動作。
方嬤嬤皺眉道:“脂婉表姑娘真的帶了東西出府變賣?可當年脂家并沒有留下什么值錢的東西,難道表姑娘是……”
“別胡說,婉兒不是那樣的人!”魏氏訓斥了一句。
方嬤嬤住了嘴。
也覺得以表姑娘的為人,不可能會做出偷竊府中東西,出去變賣的舉動。
況且夫人從未薄待過表姑娘,表姑娘的吃穿用度,可都是比照府里的小姐的。
“那魏五表姑娘,應該也不至于會亂說吧?還是說,她看錯了?”
魏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起了另一件事情,“這幾日,讓你盯著錦怡的舉動,她可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花園那次落水,老奴讓人查過,應該就只是意外,不過那日,世子正好跟兩位同僚路過了花園,是世子搭了把手,才將魏五表姑娘救上來,不過世子并沒有與她有直接的接觸。
但這兩天,魏五表姑娘總是會不經意地出現在青云居附近,或是世子出現的地方,不過她沒有機會靠近世子,都被老奴安排的人給攔下了。”方嬤嬤如實回道。
魏氏若有所思,“真的只是不經意嗎?”
方嬤嬤沉默。
魏錦怡畢竟是夫人的親侄女,她一個下人,不好隨意評判。
魏氏揉了揉眉心,魏錦怡是她兄長的女兒,她也不想污蔑了她,便道:“叫人盯緊了她,讓她再住幾天,便將她送回去。”
“是。”
“另外,”魏氏頓了頓,從自己的梯己中,拿了幾張銀票,遞給方嬤嬤,“婉兒回來,將這些給她送去,她已經是大人了,又交了朋友,有應酬,就會有花銷,身上多些銀子,跟人交往時,底氣也能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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