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是我。”歐陽珍珠一臉正色道。
“不是你,那是鬼了?”脂婉惱怒。
“肯定是我的靈魂出竅了,我自己都不受控制。”歐陽珍珠篤定道。
脂婉:“……”
歐陽珍珠將點心放下,挽住她的手道:“別生氣了,我給你捏捏肩。”
脂婉被動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歐陽珍珠站在她身后,賣力地給她揉捏著肩膀,見她面色緩和了很多,便趁機道:“話說回來,陸大人還真是厲害呢,竟一下子要了那么多瘦馬,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
脂婉接過霜兒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聽得此言,剛喝進嘴的茶水,噴了出來,“你別胡說八道!”
歐陽珍珠“嘿嘿”笑了下,擠眉弄眼地說:“等著瞧吧,你表哥都已經將那些瘦馬收下了,今晚上,肯定會讓她們服侍的。”
脂婉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別再說了。”
再怎么樣,那也是表哥的私事。
她們在這里議論,實在不像話。
梁府。
梁啟賢從陸家別院離開后,一路沉著臉回到了府中,卻正好遇到外面回來的梁夫人。
“老爺這是怎么了,可是誰給你氣受了?誰那么大膽?”看出他神色不對,梁夫人皺眉問道。
梁啟賢沒說話,直到進了書房,他抓起桌上的硯臺,狠狠砸在了地上。
梁夫人隨后跟進來,險些被硯臺砸中,嚇得尖叫了一聲。
“老爺,你到底怎么了?”梁夫人捂著心口道。
梁啟賢負著手,焦躁地在書房中踱來踱去。
梁夫人皺著眉道:“你不是給那姓陸的送瘦馬去了,可是他沒收?”
梁啟賢終于停了下來,面色難看道:“人倒是收下了,但陸湛提到了當年句容縣令的死,還說此案涉及一起貪默大案,說朝廷令他嚴查此事。”
梁夫人一聽,心里“咯噔”一沉,“這可如何是好?可千萬不能叫他查出什么啊,否則老爺的仕途就完了,咱們梁家也會跟著遭殃。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我又有什么法子?我還能阻止陸湛不成?”梁啟賢煩躁道。
“那件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老爺當年也做得干凈利索,按理說,應該不可能再查到什么才是……”
“可你莫要忘了,那本賬冊,當年并沒有找到。”梁啟賢重重拍了下桌子,無比惱恨。
當年為了找那本賬冊,他不但殺了脂煜夫婦,還將他們家洗劫了一遍,可都沒能找到賬冊。
本來事情過了那么多年,他都相安無事,便以為這件事情,不會再有人提起,可沒想到,今日陸湛卻向他透露了此事。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本賬冊,已經落入了陸湛手里。
若真是如此,他就徹底完了。
梁夫人聽到這里,也慌了神,“老爺是不是擔心賬冊已經落入了陸湛手里?”
梁啟賢沒說話,但面色陰沉極了。
“應該不會,若是他手里掌握了賬冊,還能容老爺到現在?而且他不是還收了老爺送去的瘦馬?依妾身看,那姓陸的就是個紈绔子弟,不像是廉潔好官。”梁夫人寬慰道。
梁啟賢聞言,心里有了定數,“那姓陸的,是否是愚蠢好色之徒,我讓人去探一探便知。”
“那如果不是呢?”梁夫人問。
“如若不是,那便……殺了!”梁啟賢面色陰沉狠辣。
梁夫人亦認同道:“他最好是沒什么威脅,若威脅到老爺,威脅到咱們梁家,管他是什么身份來歷,殺了便是,就像之前來的那些官員一樣,在揚州城,要讓一個人消失,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還有脂婉那小賤人,也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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