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脂婉答應了下來。
從蘭院出來時,她竟看到王姨娘母子,還站在門前。
她沒理會他們,徑直走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王姨娘突然喊住了她,“你就是表姑娘?”
脂婉停下腳步,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有何指教?”
王姨娘牽著兒子,有些局促地走上前,“進府后,我便常聽下人說夫人最是疼愛你,你能不能幫我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
“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了么,何必在我姨母面前晃悠?”脂婉有些諷刺。
姨母都說了不想見她,她卻不死心,杵在院門前,分明是想挑釁姨母。
姨母身份貴重,不想與這個賤妾計較,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王姨娘苦笑道:“若非為了軒哥兒,我情愿一輩子躲著,也不出現在夫人面前,礙她的眼,但是軒哥兒是無辜的,他得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王姨娘好手段,現在滿京城,甚至皇上都知道我姨父養外室,還有這么一個私生子了。”脂婉冷聲。
“我不是私生子,我是我爹的兒子!”一直沒說話的陸軒,突然伸手兇狠地推了脂婉一下。
脂婉沒防備,被推得踉蹌,險些摔倒。
“表姑娘,你沒事吧?軒哥兒不懂事,請你見諒。”王姨娘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她。
脂婉推開她的手,“你別碰我。”
王姨娘訕訕地收回了手,對兒子道:“快向表姑娘道歉!”
陸軒輕蔑地看了脂婉一眼,“她只是借宿在陸家的遠房親戚,又不是陸家的正經小姐,我憑什么要向她道歉?”
王姨娘面色尷尬了起來,“表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軒哥兒還小,口不擇言的,這幾日……他聽了一些風言風語,所以、所以才會對表姑娘有些誤解。”
脂婉冷冷瞥了母子二人一眼。
王姨娘言下之意:陸軒會這樣,是聽了下人間嚼的一些舌根,而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根本沒資格,指責他們母子的不是。
“王姨娘說得沒錯,我是沒資格指責你什么。但令公子推我那一下,你又要怎么說?”
“軒哥兒還只是個孩子,而且,我也向你道過歉了。”王姨娘神色訕訕地說。
“但是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脂婉說著,飛快地推了陸軒一下。
陸軒瞬間被推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你怎么能動手?”王姨娘氣急敗壞。
“我只知道先撩者賤!是他先推的我!”脂婉冷冷道。
“果然是有爹生,沒爹教!”王姨娘氣極之下,脫口道。
“你倒是有爹生,有爹教,才會有今日之舉!”脂婉諷刺。
“你……”王姨娘眸底閃過怨毒,剛說了一個字,突然瞥見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她立即抹著眼淚蹲下來,抱著兒子一起哭,“都是姨娘不好,非要帶你進這國公府,被下人欺負不說,現在還要受此羞辱,都怪姨娘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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