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逼近,讓脂婉心下一跳,忽然便酒醒了幾分,愣愣地看著他,“表哥你……醉了?”
陸湛頓了下,往后退了兩步,嗓音低沉,“興許吧。”
脂婉攥了攥指尖,覺得今夜的表哥分外危險。
她急匆匆道:“表哥,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說罷,不等陸湛說話,便轉頭跑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女孩兒,陸湛長指抵了抵眉心,神色間有絲無奈。
他今晚下的“藥”似乎有些猛了。
可不這樣做,這丫頭就要看上別人了。
江南的事情,他還沒辦完,他沒法就近看著她。
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接受他,才能斷了她選別人做夫婿的念頭。
陸湛漫不經心地想著,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腰側的玉佩,心里已有了主意。
脂婉抱著酒壺,一口氣跑回了瑤光閣。
“小姐怎么跑回來了?”霜兒見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不禁詫異道。
“沒事。”脂婉說著,打開壺蓋,仰頭灌了一大口的酒。
霜兒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小姐怎么喝起酒來了?”還這樣的猛。
這般喝法,一會兒就要醉了。
脂婉沒理會她,灌下了半壺后,她人已經有些暈了,“快幫我備水沐浴。”
“是。”霜兒急忙去了。
脂婉沐浴完,酒勁完全發作,人已經醉得不輕了。
霜兒將她扶到床上躺著,見她雙頰酡紅,雙眸緊閉,著急不已,“小姐,您還好吧?”
“沒事,我睡一覺,你下去吧……”脂婉勉強維持著一絲清醒。
霜兒不放心,在床邊守了許久,等到她睡沉了,才出了內室。
沉入夢鄉的脂婉,發現自己來到了一間書房。
這間書房,她并不陌生,正是那個男人的書房。
說起來,她已經好久沒來這個地方了。
她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書桌后看書的男人身上。
當看到男人身上月白色的衣袍時,她眉心跳了跳。
晚間在姨母院子里用膳時,表哥穿的正是這個顏色的衣袍。
表哥的衣袍,大多是深色的,平日里也極少穿淺色明亮的衣袍,而表哥今晚身上穿的這件月白色的衣袍,還是那回賞花宴時,她和姨母,一起為表哥挑選的。
所以,她一眼便認出男人身上穿的這件衣袍,跟晚間表哥身上穿的,是一樣的。
脂婉攥了攥指尖,緩步朝男人走去。
男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在看到她時,絲毫不意外。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女孩兒,眸中,隱約帶著某種期待。
“你來了。”
他像每一次幽會時一樣,嗓音清淡地詢問。
脂婉這次沒理會他。
走近后,她的眼睛,直接往他的左腰側看去。
可男人坐在椅子上,有桌子遮擋,她一時間,竟然沒能看到。
“在找什么?”男人挑眉問道。
脂婉心頭顫了顫。
她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沒找什么。”
男人頓了下,倏然伸手,將她抱到了腿上。
脂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獨屬于雪松木的冷香味,拂掠進鼻間,下一刻,她的唇便被吻住了。
脂婉腦海里一片空白。
若是眼前之人,真是她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