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村民,拿著掃帚,滿臉警惕地看著二人,“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官差。”姜十拿出令牌。
那村民一聽,連忙放下掃帚,“草民不知道兩位是官爺,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不礙事,煩請這位大哥,領我們去一趟陳根生家里。”陸湛開口道。
“陳根家住在村尾,距離這里不近,小的這就帶你們過去。”村民忙道。
為節省時間,陸湛讓姜十騎馬帶村民一起走,他則騎馬跟在身后。
“怎么起火了?”那村民突然指著村尾的方向,驚恐道,“那、那好像就是陳根生家里。”
陸湛也看到了火光,面色一變,一夾馬腹,如離弦的箭一樣,朝村尾疾馳而去。
姜十也不敢怠慢,帶著村民趕緊跟了上去。
“來人啊,快來人啊,走水啦——”村民扯著嗓子,一路嘶吼。
寂靜的夜里,村民們個個奪門而出,紛紛拿起水桶,朝火光沖天的地方跑去。
姜十帶著村民趕到時,正好看到自家世子,拎起水桶,兜頭澆下,而后沖進了火場里。
“世子——”姜十大吼一聲,跳下馬,如法炮制后,也沖進了火場中。
“快、快救火!”那村民見就近的人家,已聽到動靜趕來了,連忙喊道。
一時間,村民們紛紛提水滅火。
京城,大理寺。
脂婉天剛亮就醒了。
吃過飯后,她坐在桌邊,按著跳個不停的眼皮,心里很是不安。
不多時,有衙役過來,給了她一套帶血的衣衫,“歐陽少卿讓小的帶給姑娘的,姑娘快換上,跟小的去眾證堂。”
脂婉疑惑地接了過來。
想著歐陽磊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情,定有用意,便忍著血腥氣,將衣衫換上了。
而后,她跟著那衙役,去了大理寺眾證堂。
她跟著衙役入內時,堂中兩邊,站著兩排手握殺威棒的衙役,整個大堂,威武懾人極了。
平日里待人溫和的歐陽磊,此時一臉嚴肅地坐在公案上,臉上無一絲笑意。
陸蘭渾身是血地癱在地上。
看到她進來,嘴角勾著詭異的笑。
脂婉盡管心里厭惡極了她,但還是保持冷持,收回了目光。
“啪!”毆陽磊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了下,沉聲,“堂下何人?”
脂婉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到這陣仗,心里一緊,緩緩跪了下來,“民女脂婉,拜見大人。”
“七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昨天,徐氏玉梅,慘死在你的閨房,有人狀告,是你殺害了徐氏,可有此事?”歐陽磊公事公辦地問道。
脂婉搖頭,“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并未殺害徐玉梅,這純屬是別人故意陷害我的。”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沒有殺人?”歐陽磊接著問道。
“我有人證,我的丫鬟霜兒,當時跟我在一起,她能證明,徐玉梅并不是我殺的,還有陳大人,他也能幫我證明,仵作驗出徐姨娘是死于巳時一刻左右,而那時,我還在陸老夫人的福壽堂跟她老人家說話,當時我姨母跟我在一起,我姨母也能為我做證,我根本沒有殺人的時間。”脂婉力持鎮定道。
“帶嫌犯霜兒!”歐陽磊抬高聲音道。
聽到嫌犯二字,脂婉心里一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