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溫度,在急劇升高。
脂婉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若非表哥雙手被燙傷,行動不變,表哥大概……
她一邊臉紅,一邊回應著表哥的吻。
陸湛終歸是還有些理智,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他低頭,克制地吻了吻表妹汗濕的鬢發,啞聲道:“天色快黑了,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脂婉的理智這才回攏,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坐在了桌上,雙腿還纏在表哥的窄腰上……
她腦袋里轟然一聲,臉紅得似要滴血。
她滾燙著臉,急忙跳下了桌子,都不好意思去看表哥的眼睛了。
她背過身去,攏了攏敞開的衣襟,又用纖指,將凌亂的頭發,重新梳理了下。
她剛弄完,男人滾燙的胸膛,便貼上了她的后背。
“害羞了?”
聽出來表哥聲音里的笑意,她咬了咬唇,不甘示弱地說:“表哥方才不也一樣?害羞到甚至要趕我走。”
陸湛俊臉一滯。
想到凈室里發生的事情,他輕咳一聲,淡淡道:“我沒有。”
脂婉也不揭穿他,收拾好后,低聲道:“表哥好好歇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嗯。”陸湛想摸摸她的腦袋,但想到手不便,只能作罷,“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脂婉應了聲,便趕緊跑出門去了。
她去蘭院跟魏氏說了一聲,便在方嬤嬤的陪同下,回了脂府。
她本該昨日早上就搬來脂府住的,卻因為陸蘭的嫁禍,而耽擱了。
一進門,看到下人們,各司其職,將府里收拾得井井有條時,她終于放下心來。
“方嬤嬤,我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回去幫姨母吧。”脂婉開口對跟在身后的方嬤嬤道。
方嬤嬤笑道:“過兩天,陸家那邊就會派人上門來提親了,還有許多事情得安排,老奴先不回去,也好幫表姑娘好好打理。”
脂婉想了想,也就作罷了。
自己這邊的下人,都比較年輕,確實都沒什么經驗,還是得方嬤嬤這樣的老資歷幫忙安排才行。
“那辛苦你了。”
方嬤嬤搖了搖頭,“表姑娘見外了。”
脂婉回到主院后,便去了耳房看望霜兒。
見她沉睡著,臉上的氣色,看著好了很多,不由放下心來。
這兩天,她自己也累了,隨便吃了些東西,并梳洗了一番,吩咐人照看霜兒后,便去睡覺了。
原本以為,換了個地方,她會睡不著的,沒想到沾枕即睡。
這一晚,她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與表哥親近過的關系,她晚上竟沒再夢見表哥。
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剛起床,方嬤嬤便興沖沖地走了進來,“表姑娘,陸蘭弒母一案,官府已出了布告,罪證確鑿,都不必再復核,直接定了秋后處決!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些原本詆毀表姑娘的聲音,也沒了。”
脂婉知道那些詆毀自己的聲音,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而那人,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那李稟才。
果然,她才這么想著,方嬤嬤又道:“還有那什么督察院的李大人,也被去了官職,判了斬首,都在秋后處決。”
脂婉一聽,有些訝異,她以為李稟才最多丟官去職流放的,沒想到竟還被判了斬首?
“為什么?”
“環兒家的那場大火,世子查出來了,就是李稟才指使人放的。”方嬤嬤說到這里,很是不恥,“虧他還是督察院的官員,一把年紀了,竟為了一個壞種,做出晚節不保的事情,真是活該!不過最可憐的,還是徐姨娘。”</p>